梅向月笑道:“这是你自卑的性格造成的印象,因为你觉得全世界的人都?看不起你,都有一股傲气。”
戴家郎骂道:“你放屁,老子怎么自卑了?”
梅向月急忙摆摆手,笑道:“大过年的,我可不想惹你生气,不过,不管蒋碧云是不是虚情假意,是不是骨子里有一股傲气,但她应该比周继尧会做人,会笼络人心。
说实话,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蒋碧云对哪个员工大声说过话,更不要说训斥了,也许正因为她的这种性格弥补了周继尧刚愎自用的缺陷,也算是夫妻间完美的组合了。”
戴家郎拿过一支烟点上,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抚摸着梅向月光滑的屁股,一边若有所思地说道:
“奇怪的是蒋碧云并没有成为周继尧的帮手,甚至在公司连个职位都没有,可要说她在家里没有地位也不尽然。
我甚至觉得周继尧很多时候好像都在刻意讨好自己老婆,不清楚他们夫妻之间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是相敬如宾?还是只给了外人一个假象。”
梅向月想了一会儿说道:“凡是豪门夫妻不外乎两种情况,一种是男人发迹之后娶的老婆,这种老婆一般属于花瓶型,只是摆在家里好看,或者只是生育工具。
另一种是夫妻两共同打出的天下,就像刘邦和马娘娘,所以,即便刘邦最后当了皇帝,照样不敢在马娘娘面前粗声大气,你说,蒋碧云是属于哪种情况?”
戴家郎迟疑了一会儿说道:“蒋碧云应该不包括在你说的两种情况之内,按道理说周继尧的原配汤洋才是马娘娘,周继尧娶蒋碧云的时候基本上已经功成名就了,原本应该也是花瓶型的女人。
但她毕竟和周继尧是几十年的夫妻了,想必是多年的媳妇熬成婆,渐渐的也就有了一定的地位。
何况,蒋碧云姐妹的家世也不是没有一点背景,据说她的爷爷是个老革命,父亲生前也是领导干部,这种家庭背景也能为女人赢得一定的家庭地位。
再说,蒋碧君的丈夫方中信也不是普通人,早年和周继尧肯定有不少来往,眼下已经是厅局级的领导干部了,周继尧好像有求于他。”
梅向月缓缓摇摇头说道:“你说的应该只是一种可能性,我认为还有其他的可能性。
你想想,周继尧这种重男轻女的男人怎么会容忍一个女人不能给他生儿子?照他的脾气和实力,即便是为了生儿子,应该也换过好几个老婆了,所以,蒋碧云能熬到今天实属不易。
你刚才说蒋碧云在公司连个职位都没有,这才是一种假象,实际上蒋碧云不仅在公司拥有股份,并且还有自己的专门办公室和工作人员,如果她只是个养尊处优的老太太,有必要雇佣这么多的职员吗?
实际上,我总觉得蒋碧云表面上整天只是打打牌、散散心,但她实际上是周继尧社交活动的核心人物,很多周继尧不方便出面的工作都是她来摆平,也许,这才是她做为周继尧妻子的价值所在。
对了,那天我在办公室门口偶然听到蒋碧云和紫晴交代什么事,虽然不是听的太明白,可还是知道她让紫晴注册什么公司,还提到了开曼群岛。
我在网上查了一下,开曼群岛简直就是避税和洗钱的天堂,全世界的不良商人几乎都在那里注册公司。
听说光是一栋五层楼就被近两万家外国公司做为注册地址,你说周继尧在开曼群岛又没业务,为什么要跑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注册一家公司呢?”
“你的意思是周继尧要把钱转出去?”戴家郎问道。
梅向月摇摇头说道:“我现在还不能断定这是蒋碧云瞒着周继尧注册的公司,还是来自周继尧授意,反正,注册这家公司不是为了做生意。”
戴家郎犹豫了一会儿,小声道:“你应该把这些事情写进你的汇报材料中。”
梅向月嗔道:“这还用你教?”顿了一下说道:“不过,即便警方知道也没用,在开曼群岛注册的公司千千万万,谁知道哪一家是蒋碧云注册的?
即便知道,恐怕也没法调查,我正在找机会,看看能不能先把公司名称等注册信息高清,只是没那么容易,蒋碧云做事比周继尧更谨慎,她的办公室设有门禁,一般人不经允许根本进不去。
不过,我发现办公室里有一个保险柜,只要是重要材料,蒋碧云一般都会及时放进保险柜里,原本过年是个好机会,可我没法进去,即便进去了,也会被蒋碧云察觉。”
戴家郎警告道:“你可要小心一点,时机不成熟千万别贸然出手,女人的心往往比男人更细腻,也更敏感,可别让她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