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明亮说道:“根据齐真从二道河传回来的最新消息,还是没有幕后策划者的线索,王强藏身的那个老太太老头是一家人,有个儿子在南召市打工,没有涉案的迹象。
据老太太说,那个女人给了她五万块钱租下了她家的地下室,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而那个女人王强好像也不认识,现在看来,这个女人可能只是个中间人。”
祁菲说道:“这个女人让我想起了云岭县戴家郎父亲的案子,据云岭县那边报上来的材料看,戴家郎的父亲死亡的前后,有个女人开着高档汽车多次出现在戴家郎父亲所在的村子里。
没多久戴家郎的父亲就莫名其妙摔死了,云岭县公安局放方面觉得这个女人很可疑。”
陆涛疑惑道:“你认为周继尧有可能是王强的幕后主使者?”
祁菲说道:“周继尧当然不可能亲自出面,王强甚至都不一定认识周继尧,但如果这个在外面接应王强的女人跟去云岭县的女人是同一个人的话,那就基本上可以确定周继尧就是幕后黑手。”
纪文澜迟疑道:“戴家郎认为这次邓老二被杀的案子跟周继尧没有关系,周继尧认为是有人试图用邓老二的命来挑起邓俊吉跟他的内讧。
事实上,周继尧在得知邓老二死后,生怕邓俊吉不分青红皂白找他报复,所以第一时间带着家人躲起来了,这倒不符合他的性格。”
祁菲奇怪道:“戴家郎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还在给你提供情报?”
纪文澜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瞥了一眼陆涛说道:“虽然他还暂时没有想起卧底的身份,可很多事情都已经想起来了。”
祁菲质疑道:“怎么?他什么读能想起来就是想不起自己的卧底身份?”
陆涛摆摆手说道:“戴家郎的事情先放一放,不过,既然他认为不是周继尧干的,起码要有点根据吧?”
纪文澜迟疑道:“他也是凭直觉,倒也没有什么依据,不过,我刚才在看审讯的过程中注意到一个细节。”
“什么细节?祁菲问道。”
纪文澜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们已经知道,王强在坐牢之前一直给欧阳东的父亲欧阳龙开车,这本来根本没必要隐瞒,可王强为什么就是不敢说出欧阳龙的名字呢?他在忌讳什么?”
一阵沉默,廖明亮说道:“欧阳龙都死了五六年了。”
纪文澜点点头说道:“正因为人都死了五六年了,王强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你的结论是什么?”陆涛问道。
纪文澜迟疑了一会儿,说道:“欧阳龙虽然死了,可欧阳东也曾经是二道河的地头蛇,他跟王强不可能不熟悉。”
“你的意思是欧阳东唆使王强杀了邓老二?没听说过欧阳家和邓家有什么仇,甚至也没有利害关系,欧阳东为什么要唆使王强杀邓老二呢?”祁菲惊讶道。
纪文澜犹豫道:“动机目前还确实说不上,我只是觉得王强的表现有点可疑。”
陆涛问道:“二道河监狱那边相关的狱警查的怎么样?”
廖明亮摇摇头说道:“没有线索,也许,杀人指令并不是通过狱警传进去的,很有可能是通过某个犯人。”
陆涛气哼哼地说道:“那就把两个月前后新进的犯人,同时又能接触王强的人都仔仔细细查一遍?,我不信王强在监狱里还能跟外界通电话?”
廖明亮嘀咕道:“邓老二身边的那两个人的身份倒是搞清楚了,原来,这两个人是邓俊吉通过什么关系专门给他的儿子再牢里面安排的保镖。
看来,邓俊吉早就预感到有人要对他儿子下手了,遗憾的是两个保镖也没有保住邓老二的命。”
陆涛气愤道:“简直是笑话,坐牢的人居然还有保镖。”
祁菲插话道:“那天我在邓俊吉家里问他谁有可能害他的儿子,虽然他什么读没说,但我几乎可以肯定,他预防的是周继尧。”
纪文澜说道:“这一点周继尧自己也料到了,按照他的说法,既然在邓俊吉那里说不清楚,所以他也不打算辩解了,最终选择了躲避。”
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这也说明暗中指使者明白只要邓老二死在牢里面,周继尧就有口难辩。”
祁菲不满道:“怎么听你的意思好像已经彻底解除了对周继尧的怀疑了?”
陆涛摆摆手说道:“你们两个人一个认定周继尧是幕后黑手,另一个又在为他辩解,究竟真相如何,我希望你们尽快拿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推断,现在凶手就在你们面前,难道就找不到突破口吗?”
纪文澜说道:“也许王强的女儿就是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