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继尧一脸惊讶道:“怎么?难道我会为了这么点事去杀一个公安局长?我又没疯。”
欧阳云苏惊异道:“那是什么人干的?”说完,一脸紧张地盯着周继尧,似乎生怕他说出什么可怕的话来。
周继尧好一阵没出声,最后缓缓说道:“据我所知,罗玉梅是在来南召市向陆涛汇报的途中出的车祸,当时普遍认为罗玉梅这次来南召市主要是向陆涛汇报二道河拆迁工程中违法乱纪的案子。
现在看来,杨钊当年的案子也有可能是她要汇报的内容,而这两个案子,一个跟老唐有关,另一个跟欧阳东有关,事实上徐瑞军的死才让拆迁工程的案子断了线索,但徐瑞军和欧阳东的关系就不用我说了吧?”
欧阳云苏瞪着周继尧喘息道:“怎么?难道你是在暗示阿东杀了罗玉梅?”
周继尧干笑道:“连公安局都没有定论的案子,我怎么能乱说呢,不过,杀人是需要动机的,从动机来看……”
欧阳云苏不等周继尧说完就打断了他,怒道:“放你娘的狗屁,阿东简直让你说成杀人狂魔了。
罗玉梅要想向陆涛汇报什么内容阿东怎么会提前知道?你少生拉硬扯,我看你现在是不是想把什么事情都推到老唐身上?”
周继尧哼了一声道:“究竟真相如何,警方最终自会有定论,也不是我想给谁栽赃就能再的了,当然,罗玉梅来南召市找陆涛汇报什么,欧阳东确实不可能提前知道,但老唐就不一定了。”
欧阳云苏坐直了身子,也不遮挡一堆波涛汹涌的肥腻,瞪着周继尧说道:“你给我说清楚,老唐怎么会提前知道,难道是陆涛向他通风报信?”
周继尧笑道:“如果是陆涛通风报信的话,那你现在应该谢天谢地了,我估计罗玉梅不会在电话里谈论这些事情。
她之所以亲自来南召市找陆涛汇报,显然案情重大,她要当年跟陆涛谈,如果能在电话里汇报的话,她有必要这么远跑一趟吗?所以,陆涛应该并不知情,否则,他现在岂不是已经掌握了老唐的某个证据?”
欧阳云苏愤愤道:“你估计?搞了半天全是放屁。”
周继尧也不理会欧阳云苏的愤怒,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很显然,罗玉梅肯定在二道河的时候跟某个人谈起过这件事,而这个人马上发出了警告。”
欧阳云苏质问道:“既然是这么机密的案情,罗玉梅怎么会轻易跟别人谈起?她好歹是个公安局长,难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就算是她的男人恐怕也不会说吧?”
周继尧点点头,说道:“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不过,如果是她的上司,那就很难说了。”
欧阳云苏盯着周继尧注视了一会儿,疑惑道:“上司?她的上司不是陆涛吗?”
周继尧摇摇头说道:“你是二道河出来的人,虽然后来一直住在南召市,但不可能不关心二道河的情况。
我想你跟老唐应该都很清楚,罗玉梅表面上也是陆涛提拔起来的局长,但她跟齐真一样,真正在背后起作用的应该是省厅的徐建军徐副厅长。
徐副厅长跟罗玉梅的父亲是老战友,并且关系密切,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罗玉梅对徐副厅长的信任甚至超过了陆涛。
所以,罗玉梅在案情有了重大发现之后,也许并不是第一时间向陆涛汇报,而是跟当时正在二道河区视察的徐副厅长见过面。”
“徐副厅长在什么地方度假你都知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欧阳云苏吃惊道。
周继尧干笑道:“罗玉梅一死,我就担心自己被牵扯进去,所以免不了整天琢磨这个问题,其实徐副厅长带着工作组那段时间在二道河视察也不是什么秘密,报纸上电视上都报道过。”
欧阳云苏盯着周继尧说道:“看来你还真是个有心人,据我所知,你和徐副厅长并没有任何来往,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关心?”
周继尧意味深长地说道:“凡是跟老唐关系密切的人,我都比较关心,何况,我对你们之间的亲密交往还有点吃醋呢。”
欧阳云苏胀红了脸,不过这次并没有恼羞成怒,而是显得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一时呆呆地楞在那里不出声。
周继尧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任由欧阳云苏发呆,良久才问道:“我的意思你听明白了吗?”
欧阳云苏醒悟过来,微微喘息道:“既然徐副厅长跟罗玉梅的父亲是老战友,并且关系密切,难道他会害死罗玉梅?”
周继尧惊讶道:“我说过徐副厅长害死罗玉梅了吗?”
欧阳云苏一脸紧张道:“那你什么意思?”
周继尧慢慢沉下脸来,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欧阳云苏骂道:“你这贼婆娘,难道当真想自寻死路?如果你执意陪着老唐一起死的话,我就不跟你浪费口舌了。”
欧阳云苏好像被周继尧震慑住了,躲闪着他的目光,哼哼道:“你究竟什么意思?老唐干了什么我怎么知道?反正跟我没关系。”
周继尧一把揪着欧阳云苏的头发,盯着他低声道:“是不是徐副厅长向你发出了警报,然后你告诉了老唐?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可要想好了,这可关系到你跟婉儿的命运。”
欧阳云苏挣扎道:“就算我告诉了老唐,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害死了罗玉梅,公安局到现在也没有说罗玉梅是被谋杀的,而是死于车祸,你为什么非要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周继尧慢慢松开了欧阳云苏的头发,然后点上一支烟陷入了沉思,欧阳云苏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坐在那里微微颤抖,一边还喘息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