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非要去做不可的事情。”他的心又何尝不伤心不难过,他又何尝想要离开她,可是,“我不能骗也不想骗你,此次回去,我不知事情会变得如何,我不能带着你,我不能让你身处一丁点儿危险的处境,我不想你受一丁点的危险和伤害,玉芝,你可明白?”
玉芝讷讷地摇头,再摇头,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她不明白。
她只想要和薛大哥在一起,她不怕危险。
“玉芝,你别这样……”玉芝的泪湿了薛清辰胸前的衣裳,那微微的湿意似乎能冷进他的心里,令他的心一阵阵生疼,“我意已决,我不会带你走,我会请求乔大将军派人送你回青川城去,我做完了我当做的事情之后,若是可以,我会再去看你,我记得你的家在哪里。”
如果,他届时还活着的话。
然,无论他说什么,玉芝都不愿意听,不愿意松开紧抓着他的双手,依旧在摇头。
薛清辰心中难过,却只能道:“玉芝是个好姑娘,往后的日子里一定会遇到一个愿意照顾玉芝一辈子的好男人,而不是如我这般——”
薛清辰话未说完,便被本是死死抓着他的玉芝用力一推,将他从自己面前推开。
玉芝红着眼掉着泪定定看着他。
薛清辰心疼地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擦掉她眼角以及脸上的泪,“对不起,除了这样,我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
与其让她身处危险,他宁愿离她远远的。
时间是治愈一切伤口的良药,时间久了,她就会慢慢忘了他留给她的伤与痛了,也会慢慢忘了他这个人。
正当薛清辰愧疚间,只见本是盯着他一动不动的玉芝突然抬手抓上自己的腰带,尔后毫不犹豫地解开!
薛清辰一惊,忙抓住她的手,惊惶道:“玉芝你这是做什么!?”
玉芝的双手在颤抖,她整个人都在颤抖,可她却没有把手从腰带上松开,反是抓得更用力,眼睛也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她张张嘴,从喉咙里挤出沙哑至极的两个字:“给、你。”
她的嗓子在温含玉那绝妙医术的医治下,早已能开始发出声音,如今更是能断断续续地说上三两句话。
只是,除了温含玉,却没有人听到过她的声音。
从未能开口说过话的她的声音沙哑到刺耳,难听至极,莫说寻常姑娘家绵软的声音,便是那七八十岁老人的粗哑的声音,她都比不上。
所以每夜都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将自己捂在被子偷偷练习说话,说给自己听,而不敢让别人听到。
这是薛清辰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
玉芝此刻顾不得自己的声音难听与否,薛清辰此刻他却顾不得惊喜。
他已被玉芝的举动吓得不轻。
他听明白了的玉芝的话,也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他将她的双手抓得更用力:“玉芝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这可是姑娘家的清白,如何能这样随意来玩笑!?
“我,知道。”玉芝说着,几乎要将自己下唇咬出血来。
她当然知道她在做什么,她很清楚。
说着,向来娇柔的她用力甩开薛清辰的手,再一次道:“我,要把、把自己,给……给薛、薛大哥。”
毕竟才刚刚学会说话的时间不长,不过是短短一句话,她却道得极为吃力。
薛清辰震惊得不知所措,这一时之间完全忘了要制止玉芝。
玉芝解了腰带后开始脱自己的衣裳。
她的双手颤抖得愈来愈厉害,可她却没有停下的打算。
薛清辰此刻回过神,再一次着急地抓住她的手。
玉芝泪如泉涌,磕磕巴巴断断续续地吃力道:“我给、给了、薛大哥,薛大哥就、要、要回来。”
“薛大哥还、还说过,要带、带我去,看荷花的。”玉芝说得艰难且缓慢,急得满面通红,“薛大哥,不能、骗人。”
听着玉芝伤心却吃力的话,薛清辰说不上话来。
这的确是他对玉芝做过的承诺。
玉芝紧张得浑身颤抖,却朝薛清辰走近一步,抬起双臂主动抱住了他。
薛清辰终是抱着她倒在床上,温柔承诺道:“我答应玉芝,我定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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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都是儿砸们的后爹的!看!我让儿砸们都抱得媳妇儿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