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往往在享受优越时会忘记自我。
“重要。当然重要。”楚临身子往后倒,靠在了靠枕上,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所以我们才会努力在寻找平衡,在不破坏规则,不失职的前提下,让自己更轻松。”
芦笙没抬头,问道:“那你现在觉得轻松吗?”
楚临又没回话了。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片刻后,芦笙抬起了头,“既然如此,那就维持原样好了,反正咱们以后也没什么交集了,实际算起来其实也跟“一刀两断”没差多少,还不用担心着那些的,我觉得挺好的。”
楚临静静看了她一会儿,“你不是一点交集都不想吗?”
“可这很显然是不可能的啊。”芦笙摊手:“过去的那些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难道要把互联网痕迹消除?抹掉网友们的记忆?这更不现实吧?”
楚临:“或许还有别的办法呢?”
“不可能了吧。”芦笙苦笑着说:“你刚刚不是都已经分析好原因了吗?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你觉得还有可能吗?”
楚临:“……”
他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好端端的说那么清楚做什么,这不都多余了嘛。
“你好好休息吧。”芦笙站了起来,“这段时间怎么相处以后我们还这样吧。你也说了,咱们是同事,哪有不让同事间说句话的道理。”
“你……”楚临还想拉她,但芦笙却早有防备,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我觉得也没必要再说下去了,你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不用在浪费时间了吧。等杀青了……”
芦笙看了他一眼,平静说:“我一定会跟你离婚的,所以不需要太担心。”
楚临:“我没有担心这个。”
“那你在担心什么?”
“我……”
楚临张口想说,却突然发现,竟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芦笙苦笑了下,对他挥了挥手,说:“好好休息,同事。”
说罢,芦笙便真的走了。
“……”
楚临呆呆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直到房门关上,直到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再也听不到。
他收回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握紧,又松开,如此仿佛几次后,楚临才慢慢放开,而后躺了下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似乎有很多想对芦笙说的话,也准备要说的,可不知为何,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甚至现在都想不起来要说什么了。
他是想对芦笙说什么来着呢?
这时,门口又响起了开门声,楚临猛地睁开眼看了过去,却是成哥拿着一个保温瓶进来。
见状,楚临又重新闭上了眼。
成哥:“……你这是什么反应?在等谁?我不是她所以连看都不想看一眼了?”
楚临无奈苦笑:“成哥,你怎么也这么小言了?”
“什么小言?小言是什么?”成哥一脸茫然,“别转移话题,你们没吵架吧?”
“没有?”
“真的?”成哥不相信:“没吵架那你一脸吃瘪的表情是几个意思?”
楚临:“……”
他现在是病人,难道还指望他时刻保持大笑脸来证明自己是开心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