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开始可能都被他骗了。现在想想,他压根就没想让爷爷证婚,是不是安爷,对他并不重要。
他一直想垄断金三角地下毒品市场,把爷爷抓来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吸引那些元老和对手来参加婚礼,再把他们全部清除。”
李华生认可地点点头,“安臣,你分析的有道理。玉饰对厉震天并不重要。他上直升机离开后,有意要炸了木屋,就是想把竞争对手全部清除。
还有件事我也没想明白。厉震天完全可以一个人跳伞逃生,竟然还带着依研。我看他在空中下降过程中,主动把后背转向无人机,替依研挡子弹。
还有,他干嘛费尽心思把依研带进这个山洞?是为了抓她做人质吗?用一个受伤的人做人质并不明智。难道是为了报复我?
当年我在金三角卧底扫毒时,他并不出众,我与他也没有直接冲突。我想不明白他这些行为的目地,越来越迷茫。”
柳安臣抿着唇,李华生抛出的这些问题,他也回答不了。
沉思片刻,坚定地说道“爸,你别想太多。既然厉震天一直没杀依研,还护着她,说明短期内对他有用。那就行啊,只要依研安全,我们迟早能救她回来。”
李华生微叹一声,他身经百战,面对再凶残的毒贩也果断应对,可今晚总是患得患失,举步维艰。
忽然,大冰的通话器响了,简短两句,跑过来汇报,“李牧刚刚和我联系。他在瀑布外面,请示您,是否带人进洞支援?”
李华生抬眸想了想“让他在洞外警戒吧。现在洞内的情况还不明朗,如果需要,再联系。”
休息差不多了,大家纷纷起身,继续前进。
走出去没多远,一个难题摆在面前。前方有三个岔路口,怎么办?
李华生分别在三个洞口仔细勘察一番,每个洞口都有血滴,而且还延伸很远。看来三条路都有人走过。后续该如何追踪呢?
浓眉紧锁,闭着眼眸在大脑里还原现场,幽幽地说道“狙击手追到这里,应该离依研很近,或许听到人的声音。
但是分辨不出哪条路,所以三条路都追了进去。最后才找到正确的路。”
大冰逐个看看足迹,赞成李华生的意见。
柳安臣抬眼看看手表,进洞已经半小时,急促地说道“爸,咱们进来半小时了,你看,是分头找,还是一起行动?”
李华生双眸凌厉,低头想了想,“咱们刚好三个人,时间紧迫,还是分头找吧。一个人找到线索,用通话器通知其余人,一定不要擅自行动。”
李华生、柳安臣和大冰一人一条路,分别钻进黑乎乎的地洞,谨慎向前寻觅。
柳安臣走的最左边那条路,这条路最窄,他举着手电筒,猫着腰,深一脚浅一脚,向前追踪。
地洞里时不时能看见一片片血迹,心里不住颤动。不久前有人也从这里走过,也许就是李依研。他咬着牙,内心嘀咕,宝贝儿挺住,我来救你了。
溶洞就是个分水岭,这段地洞与之前的明显不同。一直向下延伸,少了丝丝凉风,越走空气越压抑,似乎是进入山体的腹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柳安臣抬表看看,过去半小时了。地洞仍然一眼望不到边。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找到线索,连忙打开通话器,竟然没信号。
他站在原地,前后望了望,抬眸瞅着前方若隐若现的血滴,觉得自己这条路应该是正确的,坚定了信心,深吸一口气,抿着唇,快步向前移动。
大约一根烟的功夫,地洞开始向上倾斜,越往前走坡度越大。爬了十来分钟,再加上空气稀薄,身强体壮的柳安臣也微微喘息。
正在郁闷,忽然前面出现了星星点点的亮光。光线不强,但足以让人重获希望。
柳安臣大喜,眼眸一闪,快步向前跑去。转个弯,竟然出了山洞。
此时,洞外凉风徐徐,夜空璀璨的星空,散发着神秘耀眼的光芒。
柳安臣总算是舒了口气,在幽暗密闭的山洞,腰都直不起来,此时心情豁然开朗,深深胳膊,舒展筋骨。
事不宜迟,找人要紧。打着手电筒四处照射,电量不足的手电光还没月光亮呢,叹口气,扔掉手电筒。
再次试试通话器,还是收不到任何回应,看来其他两人可能还在地洞。
柳安臣在洞口附近勘查一番,发现只有自己出来的这一个洞口。
如果岳父李华生和大冰走的路与柳安臣的不联通,那就是条死路。后面必须折返回去,重走柳安臣走过的路。这么算算,最少要耽误一个多小时。
不能在这坐等,更不能折返回去找支援。柳安臣担忧李依研的安危,思考片刻,把李华生千叮万嘱禁止单独行动的命令抛在脑后。
迈开长腿,沿着洞口前方的一条石子路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