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又多么的对不起洛倾尘，因为她是间接杀死她妹妹的人。

可是，如果让他眼睁睁的看着陈善美死去，他又做不到。

人……总是那样的矛盾……

“不可能。”司夜抬了抬眸道：“还有……陆零夜已经死了。”

“既然他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杀我。”此时此刻陈善美感觉到的并不是危险，而是深深的绝望。只见她嘶声力竭的呐喊道：“你是司夜，你是那个冷酷无情的司夜！”

“我爱洛倾尘，超过我所有的生命。”司夜目光中一片冷漠，冰冷的开口道：“我要你替她陪葬。”

“我用我的命，换她的命。”洛倾慕右手轻抬，掌心雷电滚滚，咬着唇道：“放过她这一次，我求你……”

殊不知，还没有等司夜回答，陈善美就如同癫狂一般的笑了起来。

她一边笑，嘴里还一边念叨着：“不可能……怎么可能……你不会爱任何人，你绝对不会爱上任何人……”

陈善美一直以为喜欢洛倾尘的人只是陆零夜而已，如果他恢复了原本的记忆，根本就不会喜欢她。

直到陆零夜真真正正变成司夜的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她从一开始就错了。

不管是了陆零夜还是司夜，他爱的人都只有洛倾尘一个罢了。

她笑着，在漫天飞雪的山上疯狂的笑着，像个失了心智一般的笑着……

由于洛倾慕挡在她面前，最后他没有动手杀她，无数冰锥插进了雪地里，宣泄了他深深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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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三年前的记忆，后来的陈善美和黎小优一样住进了精神病院。

“最近几天她的状态很不好，医生说应该撑不过今年冬天了。”洛倾慕眼神很深邃，但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显得很平淡。

司夜没有说话，依旧自顾自的打着羽毛球。

洛倾慕继续道：“你还记得三年前的那天晚上，你在山上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吗？”

那句话，就像是梦魇一样，在这三年的时光里，常常在他的耳边响起。

“记得。”司夜挑了挑眉道：“你也记得？”

“当然记得。”洛倾慕半眯着眼道：“你现在还这么认为吗？”

下一秒，司夜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回应了洛倾慕的话，并且嘴角勾勒起一抹类似于嘲讽的笑容道：“是的，我现在还是这么认为。”

三年前的那天，他对他说的话是——

“洛倾慕，你根本就不配当她的哥哥。”

“诶过分了啊！”洛倾慕耸了耸肩，一边继续打球一边道：“你就不能骗骗我吗？”

“我从来不拿她的事情骗人。”司夜将球拍放到一旁的篮子里，看着一地的网球道：“今天就到这里吧，你记得丽姐的那件事，别让她为难了。”

“你真是甩手掌柜。”洛倾慕耸了耸肩道：“一点都不负责任。”

“这对我好是应该的。”走出房间的时候他还不忘补充一句：“这是你欠你妹妹的。”

亏欠……

其实他也欠了她很多，就是或许再也没有机会弥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