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换似乎在规避这个话题，顾子夜识趣儿，所以什么都没说。

齐家的关系其实有点复杂，齐换并不是齐家夫妇的亲生孩子，他是在十几年前某个冬天被人齐家夫妇换来的。

从寺庙里面换来的，据说他身上带着吉祥，换走一个这样的福娃在家里养着，能够招来运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在齐换进入齐家之后，齐家的生意啊，还有其他各个方面都好了起来。

不仅经济往上走，齐换名义上的哥哥，齐家真正的孩子齐放也顺利的插板进了当地很出名的小学。

福娃这个称呼，慢慢坐实了。

谁家不喜欢漂亮，乖巧，又能带来好运气的小孩儿呢，齐家夫妇一开始对齐换是很不错的，但是他越来越大，人也越来越优秀的。

谁家的父母喜欢自己的亲生儿子被换来的压了一头呢，所以啊，为了生活，齐换莫名的成了那个颓废的样子。

真是……太可惜了。

知道了一切的前因后果之后，顾子夜觉得齐家有点不厚道，“齐换，下午就是语文课了，你带了书吗？”

“我不是有你吗，怕什么。”

少年眉目低垂，眼波流转，表情略带些狡黠的时候，就是他最美丽的时候。

最最最美丽的时候。

顾子夜有一瞬间的看呆，“没事，你没带就跟我一起看吧。”

“唔，你真好，说起来，子夜子夜，我都没有见过跟你一样，毫无目的对我好的人啊。”

他撑着下巴，很认真。

齐换很明白，顾子夜帮他，绝对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