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白念君每天一场的折腾又来了,第一天折腾被揍了一顿,后来白彦轩来了,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也没有人敢怎么她了,毕竟白家还很厉害,毕竟白彦轩还是京城禁卫军的统领,毕竟白飞还在京郊有几万大军在。
所以白念君闹腾的时候,一众的衙役只是当做根本就没有听到,反正这天牢里是进的来,未必出的去,何况根本没有人可以听到她的叫声,耳朵难受的也只有一众的犯人而已。
“走走,哥们,出去喝酒,让她叫,使劲叫。”天牢的小头目皱着眉头,抓着配剑就和众人出去了。
“别走,你们这些狗奴才,别走,把我放出去,把我家里送来的东西给我,你们贪污!!”白念君眼睁睁的看着白府的管家老杨送来的东西被几个人瓜分了。在这里吃不好睡不好,老鼠遍地跑,就连换个衣服都不可能,身上都嗖了。越是这么想着,她的眼眸就越冒火,凭什么,白家家大势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怒气,就连风倾城,她还不是想责骂就责骂,皇上姑父怎么就不管她了,怎么就让这些肮脏小人来欺负她,爹爹为何不来带她出去,左之舟做的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是越想心里越委屈。
“你最好明白,没有这些东西,你这般喊叫是一定会被打的。所以,知足吧,白二小姐!!”那个头目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白念君什么时候受过这个,噗通一声坐到地上,哇哇大哭,都是简陌,都是简陌那个贱人,如果不是她,左之舟怎么会犯错,她如何会被关在这里。
“别哭了!!”左尚书沉声说道,感觉自己的头脑都要炸了,左老夫人更是萎靡不振的缩在墙角。
这一声怒吼让白念君一个哆嗦,毕竟是自己的公公,她的心里多少是有些害怕的。但是正因为如此,她的心里才更加的愤怒,她豁然起身,一双杏眸瞪得大大的盯着左尚书:“你吼什么吼,还不是你的儿子坐下的事情连累了我,如果不是他,我们至于在这里遭受牢狱之灾吗,而且还是不能轻易求情的牢狱之灾。子不教父之过,说到底都是你的错!!”
“你,你!”左尚书气的颤抖,从来还没有一个小辈敢这样指着他说话:“你的家教好,你怕连累,当初就别死乞白赖的嫁给我的儿子,如今出事了你说话了,当初你怎么就纠缠不清,明明知道我儿子喜欢的是月无颜,你横插一脚,如果不是你,或许左家不会有这样的灭顶之灾!”左尚书气的口不择言,暗叹自己当初都瞎了眼,怎么就不阻止左之舟的婚事,如果还是和月家,估计月家不会亡,他们左家也是无比的风光,断然落不到今天的下场。
“你个死老头,明明是你左家谋反,明明是你教子不严,说不定你也参与了呢,如今竟然想要把污水泼到我的身上,真的当本郡主是好欺负的!!”白念君正想找一发泄口,嘴里说着话,身子已经扑到了和左尚书之间隔着的栏杆上,恨不能穿透栏杆挠上几下。
左夫人不干了,上前扯过白念君,对着她的脸就是狠狠的一巴掌,一巴掌就把白念君打蒙,这么些年哪曾有人敢打她?
“你竟然敢打我?”白念君捂着脸,不敢置信的说。
“打你,打你怎么了,你这个丧门星,从你进门就没有一天好的,结婚当日,舟儿就病了,大师曾经说了,舟儿二十二岁钱不能和女子同房,你是不是下了药强迫了舟儿,还和丫鬟一起,你还有没有礼义廉耻,女人的脸左家的脸都让你丢的里子面子都不剩,你还有脸大小声说话,那种知道廉耻的早就一头撞死了!这一切都是你这个丧门星带来的!!我打死你我!!”左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揪住白念君的头发,巴掌拳头就稀里哗啦的落下去。
“你这个泼妇,你竟然打我,明明就是你们养不好儿子,一家子谋反,怎么就成了我的错,我踢死你!”白念君还真的没有和女人打过架,谁敢和她打,气不过的,也顾着大家大族的面子,动手这种事情,一向都是下人去做的。所以出手也没有任何的章法,这一吆喝一打,各自的丫鬟也来助阵,牢房里瞬间就乱作一团,撕扯声,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叫骂声,那时不绝于耳。
左尚书深深的看了忙于打架的左夫人一眼,转头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左老夫人的胳膊还伤着,对于白念君自然有诸多的不满,所以对于白念君和左夫人的撕扯,尤其是白念君吃亏比较多的时候,她就淡淡的做壁上观,不管怎么样,她的孙子没有被抓到,左家有后,那么其他的一切都是浮云。
而一众的姨娘庶女,哭哭啼啼叫天无门之后,此时看着当家主母和少主母互撕,竟然平白多了几分兴致,不但不劝架,还在一旁火上浇油,唯恐两个人打不下去了,少了好戏看多可惜,这么些年,左夫人母凭子贵,因为生出了儿子,处处压她们一头,这个时候,左之舟出了事,众人感觉心里竟然有隐隐的畅快感。
头发乱了,脸颊肿了破了,衣服扯烂了,就连狱卒都进来了,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大家大户的夫人,平日里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势,似乎千尘不染的模样。
“原来女人打起仗来,士族夫人郡主和普通的村妇没有什么区别。”一个狱卒点着头说,目光里有着鄙夷,还没有审问呢,自己先窝里斗上了,这一家也是奇葩了。
“比农妇更加的不如,至少农妇打架也很少撕衣服,都要个体面,顶多就是蓬头垢面,不知道这大家族的女人是这么彪悍啊!”另一个附和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