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说什么,父亲不是最明白吗,女儿愿意帮助父亲成事,到时候父亲愿意给女儿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就好了。女儿别无所求!!”墨悠笑眯眯的说,挺起的肚子在阳光下似乎都闪着光芒一般。
白大将军点点头,面容上终于弥漫着笑意,他伸手拍了拍墨悠的肩膀,温和的说:“回去好好休息,不要累着,父亲记住你的话了,你的荣华富贵一定是跑不了的。”一边说着,一边错身而过,不是奔着白国丈的书房而去,而是奔着城外的军营而去,他必须要有所安排了,京城的守卫都在他的手里,有了这份凭仗,只要白二将军不出手,他有把握白国丈会答应他的要求,而且白国丈必须答应他的要求。
墨悠站在斑驳的柳荫下,眉眼深深的看着白大将军的背影,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冷笑,她的手抚上自己凸起的肚子:“孩儿,放心,母亲和父亲一定会给你最好的,这个天下都将会是你的!!”
“你在这里做什么?”身后一道厉喝传来。
墨悠淡淡的回过头去,微微俯身:“原来是两位姐姐。”一起颇有些看不起的意味,甚至面容也是异常的敷衍。
“贱人,谁是你的姐姐,我们是白国丈府的嫡亲孙女,你是个什么玩意!!!”说着这话的是白念君,白念君的脸当初就出事了,而且左家出事之前还是那样一个状况,传遍了整个京城,
所以此时看到的白念君就戴着面纱,只要是出门,她永远是戴着面纱的,此时看着墨悠完好的一张芙蓉脸,怎么看着都让人感觉美丽,再看看她隆起的肚子,想着她三皇子妃的身份,她就感觉不能忍受,明明她才是真正的白家郡主,面前的这个不过是个冒牌货,凭什么她就有这样的好运。
“贱人,不是我的姐姐?”墨悠一点都不恼,笑眯眯的说,“有种这话出去说,看看会怎么样?要知道欺君罔上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如果你的嘴再没有半点阻拦,小心爷爷先跟你算账。”
“你这个贱蹄子,本郡主撕了你!!”白念君最近的脾气那是一个暴躁,或者自从她身败名裂,被左之舟抛弃,脸毁了,只能待在白国丈府里,她就没有了好心情。
墨悠看着白念君张牙舞爪的扑过来,她就站在那里根本就没有动,只是嘴角擒着冷冷的笑意。她身后的一个侍卫上来,一把抓住白念君的手,然后就把白念君甩到一边的花丛里:“不许对三皇子妃无理!!!”
这一声冷喝,就是要让白念君明白,她是名声脏污的郡主,但是墨悠却是正正经经的三皇子妃,别说白念君不是左家妇,就是白念君是左家妇,是个好好的郡主,见了墨悠也是要行礼的。
“姐姐做什么行这么大的礼,虽然妹妹是三皇子妃,但是妹妹不是那种喜欢大礼的人,姐姐还是请起,妹妹身子不安稳,就不奉陪了,两位姐姐好好赏花吧,这女人啊,就是要有个男人疼的,这被休弃的女人啊,就是那狂风暴雨里的落花,即便是在明媚艳丽,可是总是透着那股子尖酸刻薄的凄凉劲。啧啧,真是不好看!!”墨悠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走远,似乎那些只是她随口说说,似乎那些只是她的心里话,根本就不是说给谁听的。
而白念君和一直站在旁边的白绛雪已经咬碎了一口银牙,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就是往人的伤口上撒盐好吗,她们两个都是失去了夫君的人。
墨悠走了几步,又幽幽回头,微微一笑,对着面前的两个女子说:“不知道两位姐姐知道吗,二叔的心机深,兵力雄厚,而且一直都有保留,似乎和父亲爷爷不一条心。爷爷已经把二叔关押起来了,父亲说,爷爷虽然是关押了二叔,但是属意的还是二叔,以后谁上位还真的说不定,如果是父亲,你们还会是炽手可热的公主,如果是二叔,你们就什么也不是,我是不用担心自己的将来了,总归有了归宿,有孩子傍身,二位姐姐可是想好自己要怎么做了,哥哥一直不回来,也没有消息,父亲就这一个儿子,二叔却有两个儿子,十万将士,这白府的天啊,也是要变了!!”墨悠满脸担心的叹了一口气,“所以两位姐姐找我的晦气,不如想想怎么帮助父亲,让父亲对你们刮目相看吧!!毕竟时日不多了,女人啊,老得快!!”
这话简直就像是催命符一般,白念君和白绛雪对视一眼,眸子里都是惊慌失措的光芒,虽然讨厌墨悠这个人,但是墨悠说的是对的,她们竟然找不出来毛病。
墨悠前呼后拥的走了,庭院寂寂,夏日的风吹来竟然让人感觉到丝丝的压抑。白念君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白绛雪一眼,两个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出来了担忧,她们的确一直都做着公主的美梦,甚至已经偷偷的学习宫中的规矩,就是为了一日不丢人,但是墨悠的话让她们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现实,那就是,她们当公主这件事情是有变数的,也许公主根本就不是她们,也许她们会永远的这样被遗忘在京城某一个角落的高墙深院里。
那是她们一定不能容忍的,她们还在最好的年华,不能就这样蹉跎了。白念君和白绛雪的眸光看过去,屋子里的窗口,白家老二正站在那里,眼神幽幽的看着外面的花圃。
那个人,是她们共同的敌人!!
白念君和白绛雪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眸子里看到了森森的杀气。
而远处的拐角处的墨悠自然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她微微一笑,低声说:“孩子,你看,他是死了,还是反了都是对我们特别好的,你的父亲也是会高兴的是不是?”墨悠说完慢慢的往回走,路过白大将军如夫人的院落,只见那个如夫人被侍女伺候着站在花园里的桥上喂鱼,纤瘦的身姿似乎威风一吹就能飘走。
那个如夫人自然也是看到了她,只是点点头算是招呼了,然后就带着侍女走了。
墨悠的眼睛微微眯着,没有出声,那个就是她名义上的母亲,多年前和父亲失散的女儿就是她,但是从初见到现在,墨悠都没有从那位如夫人的脸上看到任何的信任。甚至连对着她笑一笑都不曾,滴血认亲也好,面容和如夫人有七分相似也好,那个如夫人后来只是淡淡一句,是就留下吧!自此之后再也没有去看她一眼,没有问她一句,好像生性就是这样冷淡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