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颇为意外,沉吟道:“我赚那些武林人士牵勾多,怕到时候给你惹了麻烦,准备在镖局里给你找两个信得过之人……若是那两个丫头真是如此,倒也可以用用。别的暂且不说,至少不会生别样的心思来。”
窦昭道:“我们要不要再去查查?”
“这件事我会跟杜唯说一声的,你就别操心了。”宋墨神色有些懒洋洋的。
窦昭以为他累了,笑着应“好”,帮他拿了件家常穿的衣裳,叫了小丫鬟进来服侍他洗洗漱,自己先上了床。
宋墨从耳房出来,在炕几上找了本书,上了床,靠在床头看书。
窦昭也不打扰,坐在一旁做针线。
屋子里静悄悄的,显得很安宁。
窦昭暗暗奇怪。
往日这个时候,宋墨都会和她说上几句,今天却默然不语。
她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宋墨的眼睛盯在书上,半晌也没有翻一页,很显然在想什么,心思全不在书上。
每个人都有需要独处的时候。
窦昭做着自己的针线,偶尔望一眼宋墨。
窗外响起了更敲声。
宋墨仿佛被惊醒似的回过神来。
他放下书,这才发现窦昭一直针线,他微愠,道:“怎么晚上又做起针线来了?太伤眼睛。你有什么东西,交给针线房做就了是了。我养了她们,是要她们伺候人,可不是让她们捉蚊子的。要是这些人你用着不合手,你直管换人就是。”
窦昭感觉宋墨的情绪有些浮燥。
她不由握了宋墨的手,看着他的眼睛道:“你想不想跟我说说话?”
窦昭的目光真诚,表情认真,宋墨能感受到她发自心底的担忧和关切。
他想了想,低声道:“我今天派人去查了汪格外下的产业,发现他除了在裟衣寺胡同有幢二进的小宅子之外,别无恒产。而他这几年索要的钱财,足以在玉鸣坊买下一幢五进三路的大宅院都绰绰有余。你说,他的钱都去了哪里呢?”
窦昭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辽王!
他的钱,肯定去了辽王那里。
正是因为他是为辽王敛财,所以他才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拒绝宋墨。
宋墨的五舅舅蒋柏荪还在辽东辽王的治下流放。
所以他算准了宋墨不敢得罪辽王。
而且他若是帮辽王揽钱,皇后娘娘自然要帮衬他。
是不是因为他是个干脏活的人,所以辽王登基,不仅没有用他,还把他顺手给清理了。
不过,他凭什么成了辽王的走狗的呢?
辽王逆谋,他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窦昭脑海里有什么东西闪过,她想抓住,却又飞逝无影。
她只好提宋墨:“砚堂,你说,汪格会不会只是个傀儡?”
宋墨脸色微变,沉默了良久,低声道:“我也这么想。可他到底是谁的傀儡呢?又有谁缺银子缺成这样?竟然要与民夺利!”
能让汪格拒绝宋墨的,有几个人呢?
或者,他心时也有怀疑,只是不敢深想。
窦昭望着宋墨微微有些发白的面孔,猜测着。
“那就慢慢查好了。”轻轻地摩挲着宋墨的手,柔声道,“既然做了,就会留下蛛丝马迹,不过是发现的早晚而已。但你要小心,千万别把自己给绕了进去。”
宋墨没有作声,目光却极其幽远。
窦昭道:“我们睡吧!明天早上醒来,说不定就有新发现。”
宋墨亲了亲窦昭的面孔,吹了灯。
黑暗中,他隐约地翻几个身。
窦昭把他抱在了怀里,安慰似地轻轻地抚着他的背。
宋墨喃喃地喊着“寿姑”。
窦昭的动作越发的轻柔。
没多久,宋墨的吸呼变得绵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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