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踱步到窗边,看向窗外修剪整齐的花草盆栽,喃喃道:“不必太紧张,父皇待淑妃十几年如一日,说明一点,父皇是长情之人,长情之人,心是温的,是软的。
父皇立孤为太子,那是在父皇眼里,孤像太子,该是太子,所以父皇立孤为太子。
孤为太子十多年,父皇没过多的指责。说明孤在父皇眼里,是满意的。”
太子喃喃自语,像是解释给李锦文听,又像是说服自己。
李锦文点头道:“殿下分析得极是,皇上最看重人品和才情。
这些年来,殿下洁身自好,虚怀若谷,在皇上和群臣心中,殿下的人品自是不在话下。
殿下已经是储君,只要恪尽职守,不让人拿到非议的话柄,一切便是水到渠成之事。”
李锦文的话正合太子之意。点头道:“这事不必多说,子山之前说的白振天是什么人?”
在千卓禀报之前,李锦文正和太子说到李家暗护白振天一家之事。
李锦文把白振天同二叔同窗之事告之太子。
“白振天在青城是有名的大才子,曾经求学于松山学院,很得松山学院院长梁衍梁先生的赏识。
家父与梁先生有些交情,曾从梁先生处得到白振天所作的文章,家父看过之后,也大为赞叹。”
白振天或许真有几分才学,但太子并不是很在意。
天下有才之士何其多!能入梁衍和李树青之眼,不过是白振天是松山学院的学子,是梁衍的门生,梁先生自然是赏识的。
而对于李树青,同是青城人,同乡能出才学俱佳人,自然是赞赏的。
不管是梁衍还是李树青,都带了个人情感来评判一个人。
当然,若是白振天能为己所用,当然是好事。
贤能人士,自然是多多益善,但,若白振天不愿意,他也不强求,自己身为太子,多少能人志士愿意趋之追随?
太子微微的点点头,“李大人费心了,不过,贤能之士吗,在于心甘情愿。
白振天若是愿意为孤效劳,孤当然愿意给他个位置,让他有施展本事和才能的舞台。
但若白振天志不在此,孤也不强求。”
李锦文本想把白振天的才学能耐说说,引起太子的重视。
毕竟,太子现今处于用人之际。
若是太子能礼贤下士,可能就把白振天的心捂暖了,此生为太子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李锦文没有想到,太子来句他不强求。
李棉文想接着说的话直接被堵在嘴里,再也说不出口。
小内侍进来禀:“殿下,皇后娘娘差人过来问殿下是否忙?若是不忙,请殿下去趟坤宁宫,皇后娘娘酿的桂花露酿好了,让殿下过去尝尝。”
太子皱了皱眉头,心里也知母后为何此时唤他,点点头说道:“让人去告之母后,孤这就过去。”
小内侍退出去回话。
李锦文见此,只好拱手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