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阳生怕祖父气出个好歹来,急忙劝道:“翁翁你别激动,咱们有话慢慢的说,来,您老先喝杯茶。”
秦风阳边劝边把茶杯递到秦怀礼手中。
秦怀礼接过孙子递过来的茶杯,并没有喝茶,把茶杯顺手放到桌上,人跟着重新靠回椅子上。
秦风阳见祖父情绪稳定点了,“翁翁,您与太婆生活了几十年。
太婆的性子,您是最清楚的,太婆她就是喜欢银子,好面子。姑婆从她手上拿走那么银子,还让她丢这么大面子,太婆她肯定记恨了.......”
秦风阳的话还没有说完,秦怀礼“噌”一下坐直身子,两眼直瞪着他,用右手食指的关节重重和敲着桌几。
怒道:“什么你姑婆拿走她的银子?你姑婆是心思单纯的人......你去把黄氏叫来,让她来过来当面对质,她从你姑婆手里没下多少财物?
宫中娘娘出嫁时,那些嫁妆里,有多少财物是她从你姑婆手里没下来的?
不说别的,单单是娘娘手中那樽四方鼎,现今值多少银子?你知道吗?
你书房里挂的那几幅字画真迹,你说说值多少银子?那也是姑婆的,你母亲院子那间佛堂里摆的那樽玉观音,那是前朝的物件儿,值多少银子?那也是你姑婆的。
阳哥儿,黄氏,她就是强盗,强盗!你明白吗?”
秦怀礼重重的叹口气,接着说道:“你姑婆离开京城许多年,如今刚回来,孩子们还没有适应京城的日子,没有挣到多少银子,日子过得紧巴些。
咱们是至亲的亲人,相互帮衬帮衬,本就是应该的。你看看,你睁大眼睛看看,她都做了些什么?”
秦风阳听得目瞪口呆,张着嘴看着祖父,一句话说不出来。
祖父的话给他的冲击太大了,他一真以为,姑婆一家过得艰难,那是因为几个表叔不争气。
他万万没有想到,姑婆一家日子艰难,是因为太婆没下属于姑婆的那份财业。
秦怀礼说得口干舌燥,端起桌上的茶杯,咕噜咕噜的把一杯茶喝下去,然后说道:“你现在明白了吧,黄氏就是强盗,是恶妇,是妒妇,她就见不得别人比她好。
按说,你姑婆家也不是过不去,都是黄氏那妒妇见不得你姑婆好。
振明的才华比你阿爹强不少,当年那一科,你阿爹才考取同进士,振明在二甲里排十几,那是很好的成绩。
本来振明早该上去了,可你太婆见不得振明好,让娘娘,让王爷压着振明。
哼,娘娘和王爷竟然听了那个毒妇的话,他们就没有想到,振明若是早日上到高位,对王爷也是一份助力,比他们现在到处去笼络人要轻松许多!”
秦风阳从来不知道这些事,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原本在面前和蔼可亲的太婆,原来是个心胸狭隘,鼠目寸光的无知妇人......
秦风阳只觉得一阵恍惚,呆愣愣的端起面前的杯子接连喝了好几口茶,才让自己回过神来。
“那个,翁翁,这些错事已经发生了,咱们现在只能尽力弥补过失。
阳儿今日回来时,王爷交待阳儿,现今这事儿,影响太坏了。
皇上以孝治国,极其注重仁智礼仪信,皇上限方府尹三日把这事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