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南王妃脱口说道:“凭我是谨之的姨母。”
白如月呵呵笑道:“你也知道你是姨......母!月儿以为你忘记了你的身份。”
汝南王妃被白如月的笑声激怒了,抬手抓起桌几上的茶杯向白如月掷过去。
白如月见飞过来的茶杯,身子往边上挪一步,茶杯擦着她的裙裾边飞出去。
“咔嚓”一声,一个顶好的青花缠枝茶盏应声碎裂。
白如月看着盛怒下满脸狰狞的汝南王妃,非但没有半点惧意,反而似笑非笑说道:“怎么?汝南王妃恼羞成怒了?
借用刚刚这位夫人的话,这大厅里的人可不少,众人多是各府的当家主母或府中德高望重的夫人,老夫人。
她们都睁着双眼看着呢,众目睽睽之下,是月儿说错了,还是汝南王妃无理取闹了?大家心知肚明着呢。”
白如月边说边转头问众人,“在座的夫人,老夫人,你们说说,梁王这位姨母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
管起姨侄的婚事,连皇上御赐的婚都不算数,梁王亲自上门过的礼也不算数,她以为她谁呀?
还要白家将梁王所过之礼按礼单送回梁王府。呵呵,天下还有如此跋扈不讲理的姨母,到是让我长见识了。”
崔老夫人看向汝南王妃,没想到她会如此胡搅蛮缠,担心事闹大了,金瑞与吴静难堪。
于是开口说道:“汝南王妃,前几日,候府与汝南王府结成秦晋之好。
按说,我该唤你一声亲家母。
早年听金世子,不对,如今我该唤世子金姑爷了。
听金姑爷说起,亲家母曾久病在床,在床上躺了许多年,把脑子睡坏了。
今儿看来,亲家母病得很重,得好好找位大夫医治。”
汝南王妃见崔老夫人骂她脑子有病,生气的问道:“崔明枝,你骂我脑子有病?”
崔老夫人眉头皱了皱,说道:“是我骂的吗?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回头我得交待金姑爷,亲家母身子不好,治病要紧,往后少出来走动才是。
月儿,你不用跟这种脑子有病,吝不清的人多说。”
白如月转身朝崔老夫人福身道谢。
汝南王妃何时这般丢人过?
心里的怒气直往上窜,转身顺手端起桌几上盛水仙的玉盆,狠狠的朝白如月砸去。
众人见疯魔了的汝南王妃,惊得睁圆双眼。
大皇子妃在汝南王妃举起玉盆时,赶忙出声提醒道:“月儿,小心!”
白如月忙直起身来,转身看向汝南王妃,正好迎上汝南王妃掷过来的玉盆。
玉盆已经到眼前,白如月躲避不及,只得硬生生的伸手将其挡开。
玉盆落地应声而裂,白如月躲过玉盆砸伤,却被玉盆里养水仙的水浇得面前湿透。
轻薄的云锦沾水粘在皮肤上,将白如月娇好的身段显露出来,折断水仙枝挂在身上,让她看起来狼狈不堪。
崔老夫人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几步窜到汝南王妃跟前,伸手用力的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