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赵明宽从卫生间里出来，直接从走廊里消失了……

又过了一两分钟，陈家红的贴身保镖牛二奔也从卫生间里出来，直接回到了陈家福的办公室……

这就是当时走廊里能监控到公共卫生间进出人员的全部监控录像了……

“你都看到了，我什么时候去过卫生间呢？”看了这段监控录像，陈家福似乎成了胜利者，直接坐到沙发上，这样问赵明宽如何解释这铁的事实……

“让我再仔细看看……”赵明宽还不服气，还要再看几遍……

“不用看了，在你进去之前，还有在你出来之后，大概个把小时的时间里，除了那个牛二奔，再就没人进出过那个公共卫生间，你还坚持说，在卫生间里见过我吗？你小子不是中邪了是什么呢？不是见鬼了又是什么呢？”陈家福再次这样训斥说。

“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呢，明明就是姐夫把我堵在卫生间里，问了那么多问题，我被逼无奈给出了如实回答的呀，咋从这段监控录像里，根本就见不到姐夫的影子了呢？”赵明宽好像着了魔一样，还在反复调看那段录像……

“打住吧你，现在看，只有一种情况能证明你的说法……”此刻的陈家福，心里倒是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什么情况下能证明我说的没错呢？”赵明宽一听姐夫这么说，两眼居然闪烁出某种光亮，仿佛看到了证明自己说的没错的希望一样。

“那就是陈家红带来的这个叫牛二奔的贴身保镖会那种传说中的易容术，可以在瞬间易容成我的样子，将你堵在卫生间里，问你这个二傻子他们想知道的所有问题，而你完全没有辨别是非的能力，只要跟我长得像，声音差不多，你就认定我就是你姐夫，也就把当年那点儿粑粑事儿都如实告诉人家了……”陈家福说出了自己的大胆猜测……

“不可能啊，即便是他能易容成姐夫的样子，可是为什么穿的衣服也跟监控录像看到的穿着贴身保镖服装的牛二奔不一样，就跟姐夫现在穿的衣服一样啊！”赵明宽又从这个角度试图否决陈家福的猜测。

“你以为，具备如此高超功夫的高手，会在易容成我之前，不做足了文章，将类似我穿以风格的服装带进卫生间，换上之后才跟你见面的？”陈家福又假设出这样的情况来。

“可是他是在哪里换掉的服装呢？”赵明宽心里还是不服气，所以，又从这个细节上，试图推翻姐夫的猜测。

“假如他真是易容高手，完全可以走进公共卫生间之后，易容成女人的样子，走进女卫生间，换好了衣服之后，将那套贴身保镖的衣服藏匿好，然后换上跟我类似的服装，再从女卫生间里出来，瞬间易容成我的样子，再进到男卫生间，从你嘴里逼问出他们想要知道的，关于咱们弄死陈家升的所有细节……”陈家福还真不是一般人，居然连这些细节都差不多全都猜中了。

“天哪，我真不信那个叫牛二奔的年轻人会是这样的超级高手，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成这么多复杂的环节……”但赵明宽还是觉得这些环节不可思议。

“信也好，不信也罢，目前为止，只能有这一种解释了，除非你承认你见鬼了，你出现了幻觉，你是在卫生间里跟空气说话，以为眼前站的是你姐夫，其实什么都没有……”陈家福这样说话的时候，脑子里也在紧急活动，假如真的遇到了这样一个年轻的高手，而且从不设防的赵明宽嘴里得知了那么多犯罪细节，到底该如何应对他呢？

“不不不，真的是个大活人，绝对不是空气，更不是什么见鬼了……”赵明宽还在这样执着地强调说。

“那就可以肯定了，你见到的那个姐夫，就是这个牛二奔易容成我的样子，然后，带着事先准备好的问题，并且以我的口吻命令你说出了当年全部关于弄死陈家升的细节，你小子也完全没有任何防范意识，将你知道的，连个渣咕都不剩，和盘托出都供认不讳告诉了人家……

“我估计，他一定是对你回答的问题做了录音，这样将来就可以成为呈堂证供了……”陈家福几乎可以肯定，赵明宽遇见的鬼就是那个牛二奔的手笔了，而且想到了一旦他得到了这样的有利证据，他和赵明宽将面临怎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