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冶宫听到顾珂的话,突然脸色一变,冷声道:“既然你们不愿意割爱,那我也不强求了,只是以后希望你们不会后悔。”
“呦呵,这是威胁我们呢?”梁骁的性子起来了,当下怒声道:“你以为你算哪根葱啊,在这里跟我嘚瑟?我认识你哪位?老子入行的时候你说不定还穿开裆裤呢!在你祖爷爷面前还敢冒充大头蒜,我看你是欠抽呢吧?”
“真是粗鲁至极!”冶宫听到梁骁的话,当下大声道:“你们自诩礼仪之邦,这就是你们的礼仪之道吗?”
“我们的礼仪是对朋友,可不是对那些居心叵测之辈!”顾珂冷哼一声,看着冶宫说道:“从这里低价买走我们的宝贝,然后打算高价卖给我们?你们怎么那么大的脸?”
“云先生,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冶宫被顾珂说的脸色黑一阵白一阵,当下冷声开口道:“我这一次真的是长见识了,既然你们根本就不欢迎我们,那我就告辞了!”
说完,冶宫就直接大步离开了。
“冶宫先生!冶宫先生!”云拂示意梁皎了一眼,梁皎心领神会,立刻追了过去。
“顾珂,我们远日无仇,近日无怨,你这么得罪我的客人,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云拂蹙眉站在原地,看着顾珂手里的瓷瓶说道:“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何必这么当回事?”
“雍仿永乐甜白瓷釉瓶,在你们眼里都不值钱?”梁骁冷哼一声,沉声道:“云家真是好大的口气。”
云拂一愣,再次定睛看过去,结果在看到梁骁那张脸的时候突然面色一变,当下直接哼了一声,随后转身离开。
可是在顾珂眼里,怎么看都好像是落荒而逃一样。
“咱们也走吧!”老余看到那些人都离开,不禁叹了口气说道:“今晚可能收不到别的好东西了。”
三人回到皮卡车上,顾珂才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老师,咱们怎么不在逛逛?”
“那些人都知道咱们是行家,怕是咱们盯上的东西都会被漫天要价,那就没意思了。”老余笑着解释道:“在这行里,捡漏其实才有趣的紧。”
“老师说的有道理。”顾珂点点头,随后看向梁骁,见他情绪似乎十分不好,当下眼睛一转,笑着说道:“梁老师,我给你说个事。”
“嗯?”梁骁这个人脾气不小,但是分得清轻重,而且也不会随随便便的就迁怒于其他人,当下转头看向顾珂问道:“什么事?”
“这个瓶子其实内有乾坤。”顾珂将瓶子放在座位上,笑着说道:“瓶中瓶,而且里面是汝瓷天青釉葵口瓶。”
“真的假的?”这下不单单梁骁惊讶了,连老余都有些激动地问道:“丫头,你确定?”
“我刚才正纳闷那个R国光头为什么老是盯着这个瓶子,结果低头的时候,恰好一束光打在了瓶里头,无意间让我发现了一丝端倪。”顾珂指了指瓶子里头说道:“看颜色,应该错不了。”
“赶紧回去看看!”老余这下是真的着急了,连忙拍着梁骁的肩膀说道:“我记得你家里有工具来着,赶紧走!”
说真的,梁骁这开车的速度简直比顾珂还要疯狂。
等到两个人在工作室里研究了近一个小时,连带着坐在沙发上的顾珂几乎都要睡着了的时候,两个人才兴奋的走出来,老余更是激动不已地说道:“竟然真的是瓶中瓶,这简直是太让人惊叹了!”
“咱们得想办法把两个都保存下来!”梁骁也是赞不绝口的说道:“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竟然会有这样的技艺,古人的智慧真是让人惊叹。”
“老师,时候不早了,咱们有什么事不如明天再做定夺吧?”顾珂觉得自己困得都要哭了,可是没想到这两位老人家比她精神一百倍。
“顾珂,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怎么能凭借那一点光就判定那里头的就是汝瓷天青釉葵口瓶?”梁骁根本直接忽视了顾珂的提议,颇为开心地问道:“你知道这个东西有多罕见吗?幸好没落在那个死光头手里,不然的话,我得心疼死!”
“老师,我其实也不太确定。”顾珂挠了挠头,有些迟疑的问道:“直觉算吗?”
“你可真是找了个宝!”梁骁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后解释道:“顾珂,看一个瓷器,我们可能要从造型、胎釉、纹饰、彩料、工艺和款识去看,由于不同时代有不同的审美标准,因此体现在瓷器上也是不一样的,我们要根据每个瓷器特点与特质来判断它到底属于哪个年代,由于胎釉成分和烧造条件的不同,烧造的器物质地、胎色、釉色各不相同,也会成为鉴定的重要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