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得有什么可埋怨的。”黑凤看了火凰一眼,随后才说道:“珺封当初器重你们,那是因为你们厉害,而我并不如你们,所以她不愿意器重我也是理所当然,如今顾珂信任我,那是因为我足够忠心,至于灵力……我们就算全部加起来也未必是她的对手,所以我奉劝你一句,别太过了。”
“你什么意思!”火凰听到黑凤的话,不禁微微一愣,可是看到黑凤似乎没有再多言的意思,当下恼声道:“你别以为她信任你就是对你好,到时候真的遇到了它们,顾珂还不是会把你忘了,你这么做,真的值得?”
“如果不是你的气息熟悉的话,我还真会觉得你其实是朱雀。”黑凤半晌才突然冒出一句来,“你这么蛊惑我去跟顾珂作对,到底是你自己心有不甘,还是刚才放出来的其实根本不是火凰?”
“这不是废话,我当然是火凰!”火凰的眸中上过一丝冷光,随后才看上去好似别扭地扭头说道:“我们两个其实也是半斤八两,都被封在雮尘珠中能有什么前途,说到底,还是鸿鹄它们自在,如果顾珂有一天放我们离开雮尘珠,那我就相信她比珺封更值得我的忠心。”
黑凤没有说话。
被封在雮尘珠中压制朱雀的时间到底有多久,其实它自己都有些记不清楚了。
但是很多事情也不能像火凰说的那样简单。
顾珂未必会放火凰离开雮尘珠,那么自己呢?
不知道有一天,自己会不会也能得到像鸿鹄它们那样的对待?
“怎么样?”火凰好似察觉到了黑凤情绪的变化,当下立刻凑到它身边问道:“你真的不打算和顾珂提议此事吗?如今你已经能够脱离雮尘珠在她身后幻化成形,难道你就不想跟鸿鹄他们那样拥有自己的信奉者?”
黑凤心神微微动摇。
拥有自己的信奉者吗?
“火凰,你现在是在蛊惑我跟顾珂隔心吗?”突然,一股暖意慢慢袭来,黑凤顿时清醒了过来,只是看着火凰的目光已然有了警惕,当下冷声问道:“当初珺封为主,我亦是忠心,珺封死后,顾珂为主,我绝无更改心意之打算,所以你何必再来白费力气?”
火凰刚想说什么,却被一股黑气直接打出了老远。
“火凰,你如果想变成朱雀,我倒是不介意让你去陪它。”顾珂的声音也不知道从哪里传了出来,带着些许冷意,“还是说,你以为这里我平时进不来,就感觉不到你的心思?”
“你竟然跟她结成了契约?”火凰听到顾珂的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看着黑凤,沉声问道:“顾珂不过是一介凡人,你竟然打算和她同生共死,你是不是疯了?”
……
“你醒了?”
另一边,花田喜在医院里刚刚转醒,有那么一瞬间的迷茫,听到身边传来宫臣云的声音,这才侧头看过去,有些意外得开口问道:“我怎么在医院?”
“花田先生都不记得了吗?”宫臣云看着花田喜摇头,这才笑着说道:“花田先生刚才昏倒了,所以就被送到医院来了。”
“你……这是怎么弄的?”花田喜也是职业的问题,一眼就看到了宫臣云脖颈上的伤,蹙眉问道:“谁伤了你?”
“只是意外而已。”宫臣云笑着摇摇头,很显然并不打算把之前的事情告诉花田喜。
“我们不是在解剖尸体,怎么可能出意外?”花田喜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臂上,发现有不少伤痕,很显然也是经过搏斗才留下的,当下推测道:“是我出现了什么问题是吗?”
宫臣云见瞒不住花田喜,当下就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毕竟就算自己不说,上边还得要求他写报告的吧?
“我被那个东西蛊惑了吗?”花田喜不明白是冶宫瑛的尸体出现了问题,但是他反而想到了其他的可能,“如果我都能被蛊惑,会不会嫌疑人也是被蛊惑的呢?”
“这怎么可能?”令花田喜没有想到的是,宫臣云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反驳了他的话,“花田先生也未必是被尸体蛊惑的,更不要提那个男人本来就对冶宫瑛的嚣张跋扈十分不满,依着我看,说不定就是他做的,只是想给自己找个理由脱身而已吧?”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花田喜颇为诧异得问道:“之前你不是一直觉得那个人是冤枉的,所以才坚持解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