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把宝刀直指冯友德眉心,只需要谭卫衡再一用力,这刀就会力劈而下。
“辅臣大人,实话告诉你,之前有人举报说你冯家意图谋逆,我特意派人过来取证,若你将人弄死,那很难不让我怀疑你做贼心虚。”谭卫衡冷冰冰的说道。
“谋逆的罪名可不小,辅臣大人莫要意气用事。”谭卫衡接着说道。
三言两语的功夫,就能扣谋逆的帽子,关键你还不能把他怎样,这就是谭卫衡的本事。
冯友德听完,十分无语。
若论战力,十个谭卫衡,他都不怕,可现在被谭卫衡这么说,已经不是以实力论输赢的问题了。
此时,谭卫衡的这番言论,无疑是在为他要人的这个行为正名。谋逆罪名,都是谭卫衡顺嘴编的,可若不给,说不定谭卫衡真的就要以这理由大闹冯家了。
谭卫衡那个狗脾气,冯友德可知道的清清楚楚。
良久,冯友德弹开谭卫衡的刀,忽然笑了,道:“这人应该还有气,黑驴,把人带过来吧。”
针锋相对到最后,冯友德还是示弱了,小不忍则乱大谋,没有必要为了面子将此事闹大。
“谭大人的本事可真大,不愧是大帝身边的能人。”冯友德的语气不阴不阳。
谭卫衡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表情,对于冯友德的阴阳怪气,他没有接话。
不一会儿,右大督查的人,被家将架着过来了。
此人名叫许展鹏,当年鲁一冠便是死在其手上。
冯家为了撬开他的嘴,对他动了刑。
许展鹏的身上全部都是皮鞭的伤痕,背部隐约能看到白骨,此时他根本无法走动,若不是他强大的意志支撑着他,他早就昏死过去了。
许展鹏狼狈的抬头,见谭卫衡拿着刀对着冯友德,惊讶的同时心中划过一丝暖流。
都说谭卫衡冷血无情,可为了他这样一个手下,谭卫衡竟然亲自要人,这份关怀,让许展鹏动容。
他何德何能,能让谭卫衡为他这样做,冒大不韪对抗冯家!
千言万语,许展鹏对谭卫衡的感激都将铭记于心。
谭卫衡看了一眼被折磨成这样的许展鹏,表情很深沉,但他并没有发作。
谭卫衡清楚,让许展鹏活着,已经是冯辅臣最大的让步,自己要见好就收。
谭卫衡一个眼神,身后的人立刻扶起许展鹏。
“既然人已送到,那谭某就不打扰了。”谭卫衡起身要走。
“谭大人,回去可要好好审,别嘴一张一合就说冯家谋逆。”冯友德不客气的说道。
“冯辅臣放心,冯家若真的清白,手下自然不会有任何捏造。”谭卫衡冷笑。
“送客!”冯友德表情阴冷。
“不必送了。”谭卫衡说完,带着人自顾自的离开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人家完全没有将冯家放在眼里。
谭卫衡走后,没有一个人敢出一声,大家都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
冯友德望着谭卫衡离去的方向,面色阴冷,眸子里杀机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