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快的话十天半个月,也有可能三五十年。”
管理员显然年纪大了,没有听出我话里的梗。我笑笑补充道:“大概半年吧,没事,如果走的话,房租不用退了。”
管理员一脸喜悦。交代了些大楼的作息情况,走到门口,脚跨出门口,又转身,看向我。
“对了,夏先生,那电梯晚上九点就停了,过了九点就只好走楼梯上来了。还有,十二点以后铁门也会锁上。”
我点点头。待管理员走去,我关上门,门锁竟然坏了,我摇摇头,用把椅子把门抵上。
紫松大厦除了最下面的两层还在当门店使用,从三到五层已经清空,就剩下这最上面三层有上百户居民。不肯搬走,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
因为没有什么物业,房租做为物业费交给了这里唯一的管理员,库伯。据说这里还有一位保洁阿姨。库伯就住在六层楼梯口的第一间,一道铁门将这三层住宅与下面分开。
送走管理员,我在房间各个角落走了走,虽说很长时间没人居住。由于床和沙发被白布盖着,掀掉后,倒也算干净,在地上可以很容易区分出灰尘的边界。门后贴的褪色明星年历,日期是上个世纪末。
我掏出口袋里的手机。
菲菲:“喂,师父。你那房间大不大,环境如何?采光好不好?”
我吸了口气,强颜欢笑:“徒弟,你不来太吃亏了,我现在一个人住在150平米的房子,两米多宽的落地窗,推开窗户,就有暖暖的海风带着沙子的味道吹进来,真的好舒服,好舒服。”
菲菲:“师父,你不是在市区么,哪里有海啊。”
我:“哦,为师看错了,原来是个很大的广告牌。总之啊这里相当的豪华,一开冰箱,放着85年的路易十四。我正坐在按摩椅上给你打电话那。菲菲你在哪呀。”
菲菲:“哦,我在刘姐姐家里呢。师父,你刚才说房子怎么了,我没听清。”
我的脑后挂满黑线。我:“好吧,当我没说。”
菲菲:“别这样,别摸,哎呀。”
我的耳边传来水声,顿时一下活了过来。
我:“徒弟,你在干嘛。”
菲菲:“师父,刘姐姐欺负我,她摸我,我和她在浴缸里泡澡呢,哎呀。”
我捂住鼻子:“怎么可以这样,徒弟等着,师父马上来救你!她怎么对你,我就怎么对她,一定加倍奉还她。”
电话里的声音变成了刘荣的:“夏夜,老实呆在那里,有什么情况打电话给我。”
我心里苦笑,听她这么一说。这里果然有问题吧,打电话给你,我还不入省下力气逃跑。
菲菲:“师父,你放心,你要是有什么事,我一定给你买一个纯金的骨灰盒给您。”
听菲菲这么一说我,我生气了。骨灰盒怎么可以用纯金的呢,太俗了,当然要用木头。我还想和菲菲讨论要个紫檀的好还是花梨木的。电话那里变成了忙音。咦?我是不是抓错了重点。
算了,我后仰着躺倒在床上。
虽说不知道这里有什么问题,但至少不用自己付房租吧。我从口袋里摸出几张钱,刚在付房租的时候,刘荣给的钱,我扣下了几张。哈哈。
我感觉身下有响动,莫非是刺客,我敏捷的跃起。翻开床垫,又翻开柜子。
我:“出来,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哟,嘴硬不说。”
我抓起蟑螂的须,端详了蟑螂君半天,蛮普通的么,快说,你是不是白莲教派来的。好,有种,宁死不屈。我撕了张报纸团成一个小团。找了个窟窿塞了进去。
转身时,我看到门缝外趴着一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