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给你们报仇了！染我慕家鲜血之人，一个都逃不掉！”

看着素云帆倒在血泊之中，慕萧玄心中滚烫，红着眼仰天长啸：“你们安息吧！”

这声音沙哑，带着痛苦，带着疯狂。

仇人会杀，可是家人，永远也活不过来了……

“父亲！”

又是一声歇斯底里的狂吼，却是从素家内响起。

一道身影疯狂的想要冲出来，却被人阻拦，此人是素云帆的儿子，素蒹葭的哥哥，素苍茫。

曾经在西南三省的天斗会初选上，素苍茫与梅三步交过手，虽然打败了素苍茫，但也身受内伤。

不过如今，以梅三步的实力，可以轻描淡写的击败素苍茫。

素云帆被慕萧玄所杀，素家之人看得一清二楚，人人心中悲痛万分，但却不敢出去。

外面的大战，不是他们这个等级的人可以参与进去的。

“慕萧玄！我杀了你！杀了你啊！”素苍茫疯狂大吼，眼中热泪滚烫而下。

“你疯狂？你歇斯底里？我才只是杀了你父亲，若是我灭了你素家，你又会如何？”慕萧玄大吼：“你可体会到我全家被灭的心情？”

“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素苍茫不管其他，只是疯狂怒吼，奋力挣扎。

人都是自私的。

他父亲带人灭了慕家满门，他不会感觉到丝毫的痛苦，只有当他父亲被慕萧玄报仇杀死时，才会如此。

人心，人性！

一只干枯的手掌，砍在素苍茫的脖子上，将其打晕。

那是一个面容枯槁的老人，皱纹遍布，脸上满是黑色斑点，看起来很是可怖，身上有着迟暮的死气。

“老祖！”素家众人立刻恭敬喊道。

他是素家老祖，素云帆的爷爷，素圣天！古武界当之无愧的杏林圣手，救过无数人，也杀了很多人。

素圣天参与过当初武道之路被断的大战，那时候的他就已经是先天三重，卡了六十多年，依旧无法迈入武尊之境，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将苍茫送回房间吧。”素圣天的声线里都带着死气，他的寿命远超寻常的先天三重武者，但到了现在，也已经差不多油尽灯枯了。

“是！”

素家众人忍着悲痛点头。

素圣天的目光看向了外面，看向倒在血泊中的素云帆，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里，透出一些悲伤的情绪，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素云帆是他的亲孙子，但是到了他这个年龄，见惯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已经见怪不怪。

“老祖，要为家主报仇啊！”有人跪下，带着哭腔开口。

“老祖，报仇啊！”素家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素圣天静静的站在那，一动不动，良久，他轻轻开口：“生死总有时，且看玄门如何处理吧。”

在素圣天的心中，对玄门有怨怒，他很清楚，素云帆沦落至此，责任全得怪在玄门头上。

兔死狗烹，残酷至此。

素家众人不再说话，跟随素圣天，沉默的看着素家外的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