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先生是我的医生,他有任何问题,我自会出面解决,现在立刻带我过去。”
苏迷不容置喙的口吻,令两人怔了怔。
察觉两人异样的眼光,苏迷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她的作为,到底有多出格。
她怎么突然魔怔了?
苏迷深深呼吸一口气,凝眉看向刘婶。
“你应该很清楚,他这些年来对我的所作所为,我不想跟他继续耗下去,刘婶,我知道你疼我,帮帮我好么,等这件事解决,你跟我走,跟我回苏家,我和我哥不会亏待你的。”
两人关系不错,只是刘婶作为保姆,有些话有些事,她不能说,也不能管。
直到今晚,她得知苏迷割腕自杀,想起自己的闺女,也是因为婚姻不幸,捅了女婿几刀,最后在监狱里割腕自杀,留下她一个老婆子。
同是天下苦命人。
刘婶刚才也是好心,打电话联系邵以霖,告诉他苏迷受伤,希望他能回来看望。
却不想,苏迷竟然跟她说出这番话。
“夫人,你真准备跟先生离婚,你们之间会不会有误会?”
“如果有误会,为什么三年来他从来不说,为什么一直对我使用冷暴力?
这说明他爱的不是我,离婚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如果我一味勉强,努力去维持挽回婚姻,我会活得非常累,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再者,我现在的情况,对他而言是累赘,与其勉强双方,还不如放手,这样对两个人都好。”
苏迷心知,上了年纪的人,对于婚姻上的分歧,大部分采取劝说模式。
在他们看来,男人没有几个不偷腥,只要能劝回来,浪子回头就好。
为了说服刘婶,她将一系列问题,分析透彻,表明自己的想法,又顾全大局。
刘婶当场被说服,答应了她的要求。
“他跟我哥生意上有来往,还有些流程要处理,这件事务必要保密,其他一切照旧。”苏迷嘱咐了一句。
刘婶连忙点头应承,带着两人赶往车库。
苏诫推着轮椅,垂眼看着面色沉静的苏迷,眸色微暗。
……
当他们打开车库的灯,看清楚里面的情景时,苏迷不由暗戳戳笑了。
这哪里是打架,分明是祁煊把邵以霖当沙包来打,男人英俊儒雅的面容,被打的鼻青脸肿,却没有丝毫回击的余地。
真是大快人心!
苏迷虽然很开心,却不能表现出来,当即出声阻止。
“住手,别打了。”
祁煊动作顿了顿,又一拳打在邵以霖的下巴上,将他一拳打倒在地!
男人来到他面前,摘下医用手套,居高临下甩在他脸上,邪邪勾起唇角:“以后见了你祁爷,记得避开点,还有你那双狗眼,也别乱看,否则下次,爷一定给你挖出来……喂你吃下去。”
话落,祁煊掀起绒薄眼皮,视线落在苏迷的脸上,缓缓朝她走来。
男人的身形极其修长,宽肩窄腰长腿,标准的九头身黄金比例,将身上简易的棉质衣料,穿出几分矜贵高质,肆意披散的墨色长发,更显得清风道骨,超脱凡尘。
然而下刻,却随着男人斜勾唇角,狐狸眸子轻挑时,无形增添妖魅之气。
嗯,狐仙也是仙,的确够“超脱凡尘”!
苏迷暗自心道,稳了稳心神,安然相对。
谁料,祁煊却什么话都没说,从她身边走过。
没过多久,外面响起一道汽车引擎声,而后愈行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