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就看到了圣禾馄饨门前有两个人影,烟头忽闪忽闪忽明忽暗的,近了一看,门前黑影里竟然是两个最熟悉的人——从小学到初中的好朋友——林江与周波!
“林江?周波!”
“柴桦!”
三个人你一拳我一脚的干上了,多年未见,只能用拳脚相加来表达感情了。
柴桦、大刚、林江、周波,当年号称铁中四友,论起街战实力来,柴桦是首屈一指,林江与周波哥次之,大刚最差。四人经历的几次街战,都是柴桦一马当先冲锋在前,林江、周波哼哈二将一般左右突击,而大刚是吆吆喝喝的在后面舞扎,哥四个联手,倒也是从无败绩。
自打柴桦考进了实验高中之后,铁中四友仍然按时聚会,哥四个的友情是恰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可是大学之后柴桦失联,铁中四友凑不齐了,而林江、周波工作之后,大刚也忙于生计之后,这三位凑在一起的时候也少了。
因为大刚出事儿了,而柴桦又再次失联了,无奈之下的大刚又联系上了林江与周波了,而这哥俩接到电话之后,愣是各自从单位请假,来到了大刚身边看护了一天,今晚就是大刚请哥俩来守候一下圣禾馄饨的,没有想到竟然把柴桦守来了!
听林江、周波讲述了昨天到今天的事情,柴桦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了,为了去接兄弟回家,这边的兄弟竟然倒霉了,特别是听了昨天现场的那个惨状之后,柴桦胸中是怒火燃烧了!
“报警了吗?”柴桦咬着压根恨恨地问道。
“没有,大刚想我们自己解决这个事儿!”林江也是一肚子的怒火。
“这种人,弄进去反而给了他们成名的机会,除了打掉他的威风,没有别的好办法!”周波是咬牙切齿了。
柴桦压了压怒火,其实这些也是柴桦的观念,对于张五哥还有什么牛刚之流,把他们抓起来,也判不了多久,反而会让他们的气焰更加的嚣张的。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彻底打掉他们的威风就是了,这比把他们关起来管用多了,而且简直就是为社会除害的最好的办法了。
“大刚在哪里?”
“铁路医院。”
“去看看。”
柴桦顾不得安置怀中的小文了,先去看看病床上的大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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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柴桦见到了病床上的大刚,大刚是相看泪眼。而燕妮虽经历了如此的惊吓,可是却坚强的守护在大刚的病床前,这就是大刚的女人啊!
小王、作明、陈浩、云轩、雅俊哥五个也住在铁路医院,各有家人或朋友陪着,柴桦过去一一探望。
而接到信息的佳怡、老郝先生也都赶到了医院,大家凑在了一起,商议大计。虽然佳怡、燕妮是反对的,可是柴桦等人确定了,明晚将牛刚一伙彻底收拾!
谁去?柴桦、林江、周波!
行吗?大刚嘿嘿笑了——铁中四友不是浪得虚名!明晚我必须去!
你行吗?大刚哎吆了一下,“我是不行,明天我去望风,必须去,铁中四友不能分开!”
来而不往非礼也,当断不断必留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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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钢乃是张北市钢铁厂,也是张北市著名的大企业了,工人人数近万人,家大业大,那工人俱乐部都是牛气的狠,规模堪堪与铁路俱乐部并列了,仅次于506铝厂工人俱乐部。
晚上的时候,张钢工人俱乐部是非常热闹的,看录像的,看电影的,跳舞的,打牌的,绘画、书法的,当然还有打台球的——在俱乐部墙外,一溜摆放着近二十张台球桌,生意还不错,几乎每一张台球桌前都有人在打球,简易棚子下,灯光贼亮贼亮的,人影绰绰的。
“买卖不错啊,咱去给他添把火吧。”柴桦对兄弟几人说道。
“你会打吗?”林江问柴桦。
“这个还真不会。”柴桦挠挠头。
“不会打怎么去搅和啊?”
“不会打才正好去搅和啊!”
听了柴桦的话,林江与周波都黑头了,这就是去瞎搅和!
大刚裹着厚实的军大衣,肋骨上钉着钢板呢,不敢轻易晃动身子。他自己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站定了,看着柴桦与林江、周波踱着四方步向台球桌那边走去了。
打台球的人,基本都是张钢的工人或者是子弟,而且在一般人眼里,打台球的人,好像都不是善茬似的。
柴桦哥几个瞅了瞅打球的人,看到最外侧的一张台球桌前的几个小伙子,很是嚣张,一个是爆炸头且是一脸的横肉,一个小平头一张驴脸,一个是光头长着络腮胡子,一个是中分头小圆脸,而且穿着打扮也都是很奇怪的,横肉是大喇叭裤,驴脸是小牛仔裤,络腮胡子是直筒裤,中分头是鸡腿裤——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牛刚的那四大金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