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太,我现在就回去整理证词和证据,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您。”杨律师挥手与她们告别。
甄心点头,“麻烦您了。对了,我现在可以去医院看看那位女同学吗?”
“当然可以。”杨律师推了一下金丝眼镜,“按照您弟弟的证词,他既然是清白的,那么那位女同学污蔑他,一定是有所目的。您可以去探探那位女同学及其家人的口风。”
杨律师交代了她一些套话的技巧,然后又拿出一支带摄像头的微型录音笔给她,“只要对方肯松口谈条件,这个案子就变得简单了。”
尽管不饿,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能健康的发育,甄心还是带着刘爱梅去餐厅勉强吃了一些东西。
之后,两人在黎一的陪伴下,马不停蹄地赶去了妇幼。
而刘爱梅因为本身晕车,又身心疲惫,所以很快就睡过去了。
“这是那位女同学的基本资料。”
黎一递上一份文件,“叫汪可娴,今年19岁,和甄意同班,成绩很好,也在保送名额内。”
“姓汪?”甄心总觉得这个姓氏耳熟,她微微思考了一下,诧异地偏了一下头,“红姨是不是也姓汪?”
“对。”黎一没想到她如此敏锐,“她是红姨的外甥女,因为红姨终生未嫁没有孩子,所以就把弟弟唯一的这个女儿当成亲生的一样疼爱。平常萧小姐给她放假时,她就会回汪家。汪家现在住的房子,开的车子,都是红姨出钱买的。”
甄心的眼皮子不由跳了两下,“我原本猜测,是褚薇雨在害甄意。你现在这么一说,显得红姨的嫌疑更大了……或者说,红姨和褚薇雨联手做的?毕竟她们都恨我,不是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吗?”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黎一点头,“虽然我手下的人暂时没查到什么证据,但也并不妨碍我们去套话。”
片刻后,到了妇幼。
甄心带着刘爱梅前往了汪可娴的病房,黎一则带人等在走廊上,以备不时之需。
病房内,一个纤瘦的女孩儿半靠在床头,头上包着纱布,脸色苍白正望着窗外发呆。一位中年妇人正坐在床头给她削苹果,一边轻声地在和她说话,只是却得不到一声的回应。
“你好,请问汪可娴是住在这个病房吗?”
甄心轻敲了两下房门,病床上的人顿时受惊般地震了一下,猛然回过头来,脸上的恐慌不像是假装的。
“你们又是哪家报纸杂志的?”
妇人疲惫地脸上透出警惕和反感,立刻大步走过来赶人,“我说了,我们不接受采访,出去,出去!”
“您别误会,阿姨,我们就是过来看看可娴。”甄心站在门口不动,视线却往向床上的女孩儿,“我是甄意的姐姐,这位是我的母亲。”
“原来是你们!”
妇人立刻咬牙切齿起来,“来给甄意说情是吗?门都没有!我们说过了,不接受和解,也不需要你们的什么补偿!滚出去!”
“我儿子不可能作出那种事情的!”
刘爱梅激动地朝汪可娴的病床走去,“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汪同学,你知道我家甄意多努力读书的,他一心只想考上最好的大学,不可能做出那种糊涂事来自毁前程的……”
“听你这意思,反倒是我女儿故意自毁前程、自毁名声的来冤枉甄意了?”妇人气急了,脸色涨的通红,“我女儿本来保送去京城大学的,可现在都没有了!她又有什么理由要这样害人害己?你们滚出去!滚出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
刘爱梅急的语无伦次,甄心握住她的手,“妈,你先出去。”
转头,她又看向汪可娴及其母亲,“阿姨,给我一点时间,我想和可娴单独谈谈,好吗?”
“我们跟你们没什么可谈的。”
“阿姨,我们的目的都是为了孩子,她们才十八九岁,美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们现在一味坚持把甄意告到底,想一想确实解气了。可是事情闹的那么大,全城皆知了,你真的觉得对可娴会没有影响吗?我弟弟好歹是男孩子,可娴却是女孩子。女孩子的名誉比什么都重要,您说是不是?退一步说,哪怕你们之后选择离开青城,但这件事对可娴造成的心理阴影呢?您不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