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答应他一件事(2 / 2)

率先进来的就是莫芃希,他一脸的惊讶:“哇,姐姐,原来我爸爸没有骗我,他说我们回家煮点吃的带过来,你果然就醒了。”

然后我就看到莫池也跨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只保温桶。

他这样一个大男人,拎着这种生活的东西,竟然没一点违和感,反而尤其温馨。

莫池在我身上扫了一眼,好像在确认我有没有什么异样,而后跟莫芃希说:“弄点水过来把你姐姐的手擦一擦,准备吃东西。”

“哦。”小家伙立刻应了一声后转身就去用脸盆接水了。

这顿晚餐是小家伙喂的。

让一个这么小的小孩子喂东西吃,虽然有点怪,但却特别温暖,他一边吹吹,一边让我小心点。我想,等他长大了,一定会很疼他老婆,就跟莫池一样,会对自己爱的女人深爱执着。

那个女人真是幸福。

我没忍住在莫芃希的小脸上亲了一口,他一愣,而后将吃完的碗拿走后,一本正经地问我:“姐姐,那个问题考虑好没有?”

我懵了一下:“什么问题?”

他瘪了瘪嘴:“就是上次你生病的时候,我让你考虑做我妈妈的事。”

哦,原来是这个,当时只当他是问着好玩,还让我考虑一个晚上,第二天回复他,后来第二天突然不舒服,我忘了,他也没再问,没想到,他还记着。

莫池一直在沙发那边工作,并没有因为我们的对话而停顿。

“芃希,我一直做你姐姐好不好,因为你已经有妈妈了,如果我再做你妈妈的话,你自己的妈妈会伤心的。”

我不能直接拒绝他,怕他不开心,只好这样跟他说,而且也是事实。

可是他却说:“不好,我就要你做我妈妈,爸爸说,妈妈在回来的路上出了事,再也不会回来了。”

说着,说着,他皱着好看的小眉头,红了眼眶。

我正不知道怎么安慰,也不知道莫池又为什么突然这么跟他说,小家伙又说:“爸爸很早前就跟我说了,男大汉大丈夫,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做一个有担当的人。姐姐这次受伤是因为我,所以,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我要把你留在身边永远照顾你,这是我的责任,所以,你一定要做我的妈妈,我要一辈子陪着你,不让你再受伤了。”

莫芃奂的一番话让我心动感动,瞬间就要被他感染得要哭,我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眼光在望向后方的莫池时,他不知何时已经不在工作,而是盯着我在看。但又不是在看我,好像是在出神。

发现我在看他时,他顿了一下,收回视线,转向莫芃希,然后起身,把莫芃希带了出去。

等他们再进来,莫芃希看着我,很委屈,但却一个字都没说了,脸上更是没有半点笑,一脸的忧伤。

不说话的小家伙让我心疼,可是,我终有离开的一天,莫池最清楚,所以,早点断了他的念想是对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的心理,真怕他又像之前那样,不爱跟人说话了。

这次的腿伤让我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而这么长时间里,莫池每天都会来,一来就是大半天,他几乎把自己的工作都搬到这里来了,很多时间,晚上也在。

除此,门外的保镖让我意识到,莫池已经提高了警惕。

关于莫池的母亲,那次事件后只是受到点惊吓,并没有什么大碍,幸运的是陈三及时赶到楼下,这才避免了秦元琼遇害。

顾舒霖,我没想到,他所谓的采取行动竟是这样的惊怵恐怖,而且,是对付老人和小孩子,这让我很长时间都不能接受。如果不是那晚亲自碰到他,我真的不敢相信,他会做出杀人这种事。

在我住院期间,权司来过一次。很久我都没有看到他了,但他来的时候很匆忙,神色也很紧张,我不知道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可他们的谈话并没有当着我的面,莫池一个眼色,他们就到外面去了。

我实在担心,就偷偷地下床跟过去。

其实他们走得不远,就在门外。

权司说,池先生已经利用他的势力对顾舒霖进行打压,暂时所有人都不会有危险,但关于地下室的事,他很快就能查到瑞城来,因为已经有了一些端倪。而且还说,背后有人在帮他。

至于那个背后的人是谁,他们并没有说,但看他们的神情,他们是知道那个人是谁的。

莫池陷入了沉思,我也陷入了沉思。

到底是谁在给顾舒霖出谋划策?看来,要对付莫池的,不止顾舒霖一个人,还有很强大的人,他们跟莫池到底有什么仇,非要至他们于死地?

这个想法让我突然意识到,他们这样对付莫池,可能并不是因为我,而是其他原因。

清明这一天,我去了我妈的墓地,那里有新鲜的花和水果,这是第一次除了我之外,又一个人来看她。

“妈,书阳还好好的,真是幸运。”

跟我妈唠了一会儿磕后,莫池也捧着花来了,他跟第一次一样,把花交给我,说:“生日快乐,送给你母亲的。”

我抿唇一笑,将花放到我妈面前,在心里跟她说:“妈,我没想到我居然会爱上这个男人,只是,我不得不跟他分开了,祝福我们都各自安好吧。”

离开墓园后,莫池带我去了青山别墅,我不知道他带我来这里的目的,他看出我的顾虑,解释道:“不要乱想,我只是想单独帮你过个生日。”

玫瑰,红酒,蛋糕,蜡烛,漂亮的衣服和鞋子,莫池都准备好了,整个青山,都装饰的过于温馨,尤入梦境。

脸上痒痒的,用手一摸,竟是眼泪。

音乐声起,莫池朝我走过来,他说:“蔓儿,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我抬起模糊的眼睛,问:“什么事?”

“离开后,继续做我的徒弟好吗?”他甚至带着一份故意,“其实做了莫家的徒弟,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你想赖账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