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大人。”闵太医上前。
“请问闵太医,这‘玉生香’之毒的出处,究竟在何处能买到?”嫌疑人不招供的话,那只能找证据了。
闵太医摇头:“依照‘玉生香’的珍贵程度,怕是何处也买不到,蓬大人若是想以此下手,恐怕一时半刻难有结果。”
蓬鸣点头:“此处可有刘孺人的侍女?”
袁楹心心头惊骇,方才她已经几次给暗香和疏影使眼色了,希望她们能明白,怎么样才能有活路,千万不要……
暗香和疏影颤颤巍巍的走上前来,没说话先跪了下来。
“你二人可知罪,刘孺人毒杀贵妃娘娘,人证物证俱在,你二人作为帮凶,一样严惩不贷。”
袁楹心暗恨,蓬鸣这是诈二人呢,她就要开口说话,蓬鸣率先道:“陛下既然着本官问案,就请刘孺人稍安勿躁。”
袁楹心只得隐忍下来,隐忍的同时,竟然向着李琋投去了求助的一瞥。
在李琋旁边的沈秋檀,恶心的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这个时候还记得暗送秋波呢!
“本官问你们话呢,你二人叫什么名字?对刘孺人行径,可有知晓?若有隐瞒不报者,当与罪犯同罪,若是你们能坦白招待,本官倒是愿意留你们一条性命。”
暗香和疏影对视一眼,又看看袁楹心,似是打定了主意。
“大人,当真能饶恕我二人性命么?”疏影问道。
“你疯了么?疏影?”袁楹心何止,蓬鸣一个眼色,就有人堵了她的嘴。
蓬鸣又与暗香疏影道:“本官向来说话算话,何况如今还有陛下和诸位宗亲作证。”
疏影一咬牙:“是刘孺人,那毒并不是从市面上买的,是刘孺人自己做的,刘孺人在制香上天赋异禀,那毒也是刘孺人自己做出来的,在王府的正院和芳居里头,有一颗老槐树,余下的毒药就藏在那老槐树底下,大人可以去搜。”
暗香补充道:“这已经不是孺人第一次用那毒了,因为珍贵,这才一直妥善的藏着。”
袁楹心挣扎着,但嘴被堵住了,一点声响也不发不出来。
蓬鸣又是一个眼色,立即有一队人出发向鲁王府而去。
“刘孺人为何要谋害贵妃娘娘?”
“因为……”疏影低头:“因为……当真弄错了。”
她的话语如意的话对上,何宝林摸着肚子,期期艾艾的靠在皇帝身上:“陛下,原来她要毒杀的是妾和您的孩子呀!”
皇帝恼怒:“还有呢?”
“还有……还有,孺人想将下毒之人嫁祸给齐王殿下,这样不光何宝林死了,孺人可以向贵妃娘娘邀功,齐王殿下也会受到牵连,鲁王殿下就更有可能……孺人想当皇后呢。”疏影想起之前被针扎的惨痛,说完之后,觉得痛快极了。
皇帝和鲁王已经恼羞成怒:“天底下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来人啊,将此女给朕……”
正在此刻,去鲁王府搜查的人也已经回来,果然找到了余下的毒液。
“父皇,儿子要亲自处置!”鲁王听了牙呲欲裂。
皇帝气血攻心,可看着刚刚丧母的儿子又不忍心回绝,便点点头:“好,既然是你府上的人便交给你,但教导出这样蛇蝎心肠的刘家,朕便亲自替你处置了吧。”
这一回鲁王没有回绝。
谁知,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来禀:“陛下,鸿胪寺卿刘炳仁携家眷前来请罪,说是遭到奸人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