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做着呼吸，抬头看秦念瑾的时候，身体的生理反应便是自然而然流下眼泪。

“我，我……”

“你不需要跟我解释，我也不想听。今天让你来，只是想让你做一件事。关于那个视频，你给我一个说法。”

秦念瑾声音再次变得轻柔，只是犀利的眼神，没有改变。

柳如烟来的路上，就知道他是为这件事。当时她的设定就是到时候不管他说什么，自己都一口咬定这件事跟她没有关系。

就算他拿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也决不低头，不妥协。

可现在，他不过是说了句话，多看她两眼。柳如烟就发现自己招架不住，一些之前她认定不该说的话，也脱口而出，“好，我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因为惊惧，尊称都用上了。

“凌七，带她下去。”秦念瑾吩咐完，便继续忙碌工作。

虽然他一点都不留情，可看着他那张脸，被逼着做自己不情愿的事情的柳如烟，还是对他恨不了。

只是在凌七过来要拉走她的时候，一个冲动，让她问出了多年以来，积压在心里的一下问题。

“为什么？如果你只是因为脸的话，我的不可以的吗？要是不合你的心意的话，我可以去整的。你要是喜欢刺绣，我也可以去学。在外面我借用你的名号，不过是想你多注意到我而已。可是这么多年，我要是不回来，你恐怕都不记得还有我这号人吧。”

柳如烟喊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可她哭她的，伤心她的，要死要活她的。

那个心不在她身上的男人，连一个抬头都没有给她，淡定自若伏案工作。

这一刻，柳如烟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做心死如灰，绝望的，伤心欲绝的滋味到底是什么样的。

“走吧，柳小姐，别耽误时间。媒体还在楼下等着。”凌七不耐烦催促。

柳如烟已经因为情绪过度激动，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凌七看一眼，很不客气，拖着她就走。

……

傍晚时分的风鸣轩。

员工们都下班了，唯有老板风楚楚还在努力。

她从绣架前抬起头，伸了个懒腰。

门口的小颖笑着走进来，她拿着手机，表情显得很兴奋。

“楚姐，楚姐，快点来看好戏。”

“什么呀？”风楚楚好奇问。

小颖神神秘秘，把手机递过来给她。

风楚楚放眼望去，看到柳如烟，在一堆记者前面说话。

“今天我在这里，是要给大家道个歉的。之前关于风鸣轩那段视频，是我特意找人剪辑过，所以才会是大家在网上所看到那样。但其实，风鸣轩的老板并没有纵容她的员工，对我大打出手。也没有弄坏了我的纯金黑卡，矢口否认，更没有说不赔偿这类的话。我个人的原因，导致我一时气愤，便想报复风鸣轩的老板。这里还有我跟一个帮我剪辑视频的朋友的聊天记录，以及转账记录。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