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东西也是他常备,就是预防出现风楚楚这样的病人。
“谢谢。”她努力从牙齿挤出点声音,把毛巾塞到嘴里,扭头转向一边。好像不看那些金针,就没那么疼似的。
事实上一点用都没有,在赵国申又下一针的时候,她的闷哼泄了出来。
“要不今天先到这里?”
“不行!”她摇着头说道。
赵国申看着脸色白的发青的她,无奈透顶。
“继续吧,我可以的。”她不停做着深呼吸。
就在赵国申犹豫的时候,在门外看了会的秦念瑾推开门,走进来。他走路是一点脚步声都没有,站到风楚楚身边时,还把她吓一大跳。
“哟,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刚。”秦念瑾漫不经心回答。
视线专注在她的手腕上,那种眼神就好像这些金针是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受不了,就咬我。”他靠近风楚楚,将她的头按在腹部,又把毛巾拿走,手伸到她嘴边。
风楚楚一愣,随即摇着头拒绝,“不要。”
“乖。”秦念瑾摸着她的头发,声音温柔。
谁知她听了,突然鼻子一酸,天大的委屈弥漫上心头也顾不上有没有人在场,会不会笑话她,靠在他身上哇一声就哭出来。
听着她哭,秦念瑾反而松口气,好过她憋着。气不顺,只会更加难受。
看着这依偎的两人,赵国申也落泪,他擦擦眼角,感慨:“感动死个人,搞到我也好想谈恋爱。”
在这提一下,赵国申早年丧妻,如今只有一子。
秦念瑾闻言,抿了抿嘴角,冷哼,“我看你还是加快速度好。”
“知道了,凶神恶煞,一点都不可爱。”赵国申小声嘀咕。
秦念瑾抽抽嘴角,盯着他看的眼神都可以杀人,“男人不需要可爱。”
“哼。”赵国申喷他一下,开始认真起来。
金针治疗持续了一个半小时,终于结束。
风楚楚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全身绵软无力,走路都没有办法,只能靠在秦念瑾身上。
“今天先到这,明天这个时间继续。还有千万不能使用这只手,也要每天按时服用药。要单子我开好,回头你找人去摘一下。就到安春堂,那是我的地盘。”赵国申一边快速在黄色的草纸上写下各种药名,一边叮嘱他们。
写完他递过来,秦念瑾接了,认真看。
赵国申看他一副眉头紧皱的样子,噗嗤笑出声,“你又看不懂,看那么仔细做什么。”
“我知道一些。”秦念瑾抬起头,淡淡道。
赵国申有些惊讶,问:“你还懂这个啊!”
“嗯,自从她的手不好后,我多少都去了解些。”所以他才知道针灸对风楚楚的治疗是最好最有效的。
只是他说这种话的时候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作为也是学医过来的赵国申当然知道中医有多么难以及枯燥乏味。
“你小子,可以啊。”赵国申对他竖起大拇指,又笑着跟风楚楚说,“丫头,你这回真是找了个好男人!”
谁说不是呢?!
风楚楚没说话,只是满脸幸福靠在秦念瑾身上。
秦念瑾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可以骄傲的地方,他现在自责更多,没有办法让她免受这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