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霍中南身边的时候,江漠听见他说了一句:“方便聊聊吗?”
南乔也听见了。
不由的停下脚步,好奇的看向他。
原来他们认识啊,之前在面馆的时候为什么江漠要装作不认识他呢?
江漠侧头去看了一眼霍中南,唇线微抿,拍了拍南乔的背,说:“回车里等我。”
南乔点了点头。
霍中南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目光一直迟迟不肯收回来。
江漠扯唇:“霍总想跟我聊什么?”
霍中南这才将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面容看不出一丝异样,平静的问:“你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接近她,是为了要抓我吗?”
“霍总多虑了。”
江漠双手抄在长裤口袋,眉目淡淡:“我就是要抓你,也不至于卑鄙到利用一个女人,还是我喜欢的女人。”
霍中南眉头微微皱了下。
没有说话。
江漠挑眉:“怎么,霍总该不会是来劝我跟她分开的吧?”
霍中南默了下,声音有些粗哑:“我没有这个资格。”他停顿了下,眸色很暗:“我想,她也不会希望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这样一个人。”
江漠难得一顿。
他又说:“好好待她,如果你敢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闻言,江漠眸色复杂,沉吟:“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对你心软。”
霍中南笑了笑,没说什么,转身往墓园里走去了。
江漠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眉头褶皱渐深。
*
江漠停职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许冬夏在温哥华遭遇刺伤的事情被路人曝光了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紧接着是傅贺远被曝与当年陆家绑架案有关,现在已经畏罪潜逃,警方还在搜索追查他的下落。
另外一个,何志成。
他已经被警方拘留,但是因为他死不承认自己的罪行,现在还在跟警方耗着。
江漠从自己的属下口中得知了案子的进展。
挂断电话后,眉色一直都很沉重。
南乔察觉到他的异样,低声问他:“怎么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江漠侧头看了她一眼,露出了笑容:“没事。”又意味不明的说:“昨晚你没有怎么睡,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
昨晚……
南乔想起自己昨晚抽风一样的行为,真的很想找个地缝把自己给埋了。
她轻咳了一声,佯装镇定:“那麻烦你了。”
她一脸的傲娇。
江漠忍不住笑了下,配合她:“不麻烦,小的愿意为你效劳。”
南乔瞪了他一眼,但是唇角笑意加深。
下午,江漠找时间回了一趟警局,见了一面何志成。
会见室。
隔着一面玻璃窗,他就坐在里面,可能是换了环境睡的不太舒适,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不过他看着江漠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江漠绷唇。
冷漠的盯着他。
何志成笑了起来:“呦,这不是我们江警官吗?啊不对,听说你已经被停职了,那你就什么都不是了,怎么,找我有事吗?”
江漠还是那句话,平静的问:“我父亲的死跟你有关系吗?”
何志成忍不住“啧啧”了两声,用一种特别怜悯的眼神看着他,笑:“证据确凿,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是不肯相信你父亲真的死于意外呢?”
“我最后问一遍,我父亲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他的声音像是淬了冰一样冷。
何志成撞上他森冷的目光,嘴角的笑意消散,慢慢眉目也跟着沉了下来。
他说:“就算有,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他的目光带着挑衅。
隔着一面玻璃,江漠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手背青筋暴起。
何志成微微的一笑:“更何况,现在是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无凭无据,你总不能污蔑我吧?”
江漠眉目阴鸷。
何志成假惺惺的劝他:“江漠,别再浪费精力了,这么多年你都没有查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就证明你父亲的死根本就是意外!你所有的预感和判断都是错误的!”
他像是故意要去激怒他。
江漠唇线紧抿成了一条平直的线,片刻后,蓦然笑了。
何志成面容一僵。
他皱眉:“你笑什么?”
江漠起身,居高临下的睨着他:“笑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蠢蛋呢。”
闻言,何志成倏地站了起来,很生气,咬牙切齿:“江漠,你别太过分了!”
江漠看着他愤怒的模样,双手滑入裤袋,微微的一笑:“何志成,牢呢,你是坐定了,虽然老子现在被停职了,但你也不用心怀侥幸,因为没人救得了你了,谁都不能。”
后面四个字,他的语气漫不经心,何志成却听得心惊肉跳,瞪眼:“我是不可能会坐牢的,你们手上根本就没有证据不是么?”
江漠勾唇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