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晓凡突然问起了这个事情，校长听了之后，好像有些闪烁其词的样子回答着，说很好很好，学生们都很欢迎，解决了学生们早餐午餐的问题。

关晓凡发觉他有些异样，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又不好多问，所以等到他听完校长的汇报之后，便是起身走到一边，向王保江招了招手。

王保江一看便是小跑了过来，等到他来到后，关晓凡问道：“老王，你跟我说说，山前小学现在存在什么问题没有？”

一听到关晓凡这样问，王保江不禁是看了他一眼，沉思了一下终于说道：“关县长，要说存在什么问题还真是有问题，我听到你刚才问刘校长关于营养餐的事情了，这个事情我真得跟你反映一下，这营养餐每年那么多的资金，但是我总感觉到，到了学生手里，没花多少钱，而且承包商提供的牛奶都有变质的，生产摇日期都过了的，有的学生喝了，而有的学生一看过期便是扔了，学校里的老师也是议论纷纷，但是大家敢怒不敢言！”

关晓凡一听，便是说道：“为什么敢怒不敢言？”

王保江道：“关县长，您有所不知，这个承包就是镇里原来办饭的老杜，你认识的，老杜平时厉害的很，谁敢得罪啊！”

一听到他提到老杜，关晓凡当然是认识，当初他在春水镇里头任职时，对这老小子熟悉着呢，没想到他居然这边学样营养餐的承包商。

关晓凡听到这，顿时沉下脸说道：“老杜怎么了，他要是提供过期的牛奶，学校可以拒收，让他赔偿。”

王保江却是说道：“关县长，你不知道啊，老杜与县里的周局长是亲戚关系啊，学校怎么敢得罪他呢？再说老杜在春水也是家大势大，弟兄们多，一般人也是得罪不起！”

王保江这样一说，关晓凡突然一下子明白了，他倒是没想到老杜的这一层关系，而这一层关系他之前也是知道的，老杜是与周贤齐有点亲戚关系，而周贤齐现在仍然担任教育局长呢！

如果考虑到这个情况，就不难理解老杜为什么会承包到营养餐的工程，并且提供劣质过期牛奶了，关晓凡一了解到这个情况，便是非常的气愤，幸亏他来到了这里看了一看，否则的话，他还不知道这个情况，而他所推动的营养餐计划将会出现大问题，他自从不分管教育工作，以及离开连城县到市政府工作，想不到学生们的营养餐便是搞成了这个样子。

既然春水镇存在这种情况，那么其他乡镇呢？县直的小学呢？会不会存在这种问题？关晓凡想到这里，脸色沉重起来，他必须要杀一儆百，不然，等到他再离开连城县，恐怕情况又会发生变化，他现在这里当县长，当然可以抓一下这个事情，但是等到他走了，情况再发生变化怎么办？

所以，对这个事情他必须要严肃处理！

关晓凡一脸不悦地离开了山前小学，杨振亚不知道王保江和他讲了什么，顿时心事重重地走在关晓凡的后面。

等到关晓凡走了以后，他立刻把王保江找过来，追问他和关晓凡讲了什么。看到杨振亚问到这事，王保江便是告诉他是营养餐的事情。杨振亚就问营养餐怎么了，他就说营养餐存在质量问题，这个学生们都有反映。

一听他说起这个事情，杨振亚的脸色也是凝重起来，原来是因为这个事情让关晓凡不高兴的，然而他之前并没有听说过这个事情，也就是说分管文教卫生的副镇长没有向他汇报这个问题。

现在他该怎么办？把分管副镇长给狠批一顿吗？杨振亚想了一想，没有去这么做，因为这个事情现在还不好说会怎么样，因为关晓凡没有向他交代这个问题，如果关晓凡向他交代了这个问题，那么他肯定要去处理一下，然而现在没有交代，关晓凡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想了一想，他便让王保江离去了，等到王保江走了以后，他又把老冯叫了过来，问一问老冯和关晓凡讲了什么。

老冯没想到书记会找他，急忙来到了他的办公室，杨振亚一见他，显得非常客气，便是招呼他坐下，老冯和王保江不一样，王保江是村书记，他可以直言快语，而老冯则是镇里的普通干部，而且年龄也是比较大了，他需要客气一些，不然老冯不向他说关晓凡与他聊了什么，他不就没有办法了吗？

看到杨振亚如此客气，老冯倒是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等到他坐下之后，杨振亚便是问他，与关县长讲了什么啊？

原来是问他这个事情，老冯上来不愿意说，说没什么事情，一看到他这样讲，杨振亚自然是不高兴了，有什么事情为什么不告诉他？

“老冯啊，关县长到我们镇里来视察，我们必须要掌握住他所有的指示，关县长和你谈话肯定是有什么指示，你怎么能不告诉我呢？不要有什么顾虑，讲出来，我不会介意什么的！”杨振亚就是开始劝起老冯来了。

看到杨振亚非要知道关晓凡与他讲了什么，老冯没有办法，只好说道：“杨书记，我找关县长是私事，不是公事，关县长讲什么，不能算作他的指示吧！”

“私事？”杨振亚直直地看向他，感觉有点不可思议，这个老冯平时没看出他与关晓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居然在这个时候找关晓凡谈什么私事，这不是有点开玩笑吗？私事应当到关晓凡的家里去谈啊！

“老冯啊，关县长对你照顾有加啊，还和你谈起了私事，如果是在我职权范围内的事情，你来找我就可以了啊，怎么会去麻烦关县长呢？”杨振亚便是想着从老冯口中套出话来，不停地问道。

看到杨振亚不住地问自己，想知道是什么私事，老冯最后无奈地说道：“杨书记，我这个私事你办不了，要是能办了，我就找你了，我儿子大学毕业了，正好今年考进了县政府办，我想让关县长去照顾他一下，就是这点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