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你也休再称什么在下了,说到底你不过就是个奴才何必妄自托大?”
说话的功夫,一直站在门口的两名守卫进来,一边一个押着管事便向外走。
管事知道他们是要将自己押进最初进来的那间窂房,而此时当是那盘炭火燃得最旺的时候了。
一但进入那间窂房中,少不得一番大刑伺候。
其实管事身子一向强壮,他倒也并不十分惧怕那些刑罚。
只是自己若就这么被押进去,到底又要撑到何时呢?
贵妃娘娘身在寒凝殿,且不说她会不会前来直救,想来她都不会知道。
而司狱长逼问的事情自己断不能说,如此一来只怕自己便会一直被关押在此处了。
这才是管事最害怕的事,若贵妃娘娘当真不顾及自己的死活,那么这么长时间的谋算岂不白费了。
想到这里管事只觉得头脑一阵空白,当真是招也不是不招也不是。
纠结之时他已经被押入窂中,立刻有守卫上前将其绑在一棵柱子上,抡起鞭子便打。
管事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挨过几下之后这才大声惨叫起来。
如此折腾了一天一夜,管事再怎么能撑终究还是抵不过守卫轮番用刑。
只得强忍伤痛向守卫求情,让他们代为向司狱长传话,称自己有话要交待。
结果司狱长并未来见他,自然那些守卫也没再给他用刑。
如此管事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暗自想着稍后司狱长来了自己要如何说。
可是他等了许久,不但司狱长没来,就连守卫也撤换下几人。
仅留下四个人看守在窂房中,且个个都是生面孔。
管事觉得蹊跷,小心试探着与二人搭话。
“两位兄弟,在下实在口渴,可否给一点水喝。”
“忍着吧,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喝水,能活着就不错了。”一守卫说道。
另一人上下看了看浑身血痕累累的管事,眼中竟有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你倒也是命大,这一日一夜的既没被打死,也没饿死,更没被毒……”
“哎!你可不要乱说,司狱长大人此时可正恼火着,你如此无所顾忌小心被大人听到重重责罚于你。”
那个守卫话刚说了一半,边上的同伴急忙阻止。
管事一见二人如此态度,便知道事有蹊跷。
尤其二人提到“毒”字,管事对这个字可是再敏感不过了。
只是这二人如此谨慎,自己应该如何问出原由呢?
管事看着面前的守卫一边暗自想着对策,此时见这二人不再看向自己,故意扭动着身子,似十分不舒服的样子。
果然,这二人一见管事状况有些不对,急忙问道:“你,你怎么了?你可千万不要再出什么事,否则我们可没法向大人交待。”
“在下不过是个囚犯,死便死了,你二人为何如此担心?”管事喘息着说道。
“你自是死便死了,但你断不能死在我二人值守之时。”守卫说道。
“在下浑身上下都是伤,此时更是口渴难耐,实在不知能撑得多久了。”
“好,你等着,我给你些水便是。”说着守卫果然倒了一碗水过来。
管事当真是渴了,接过水碗咕咚咕咚全部喝下。
谁知他刚刚喝完水,突然将碗往地上一丢、
水碗碎裂,同时管事大声喊道:“哎呀我的肚子,肚子要痛死了,你们给我喝的是什么……”
话未说完,管事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