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门关上后，苏若水看向疯子。

他被绑起来了，坐在沙发上有点昏昏沉沉的，估计是被喂了药。

他胸前的口袋塞了一张纸条，苏若水用指尖抽出来，发现上面写乐几句话。

这个人被喂了吐真剂？

她将纸条攥成一团，心想，是厉君庭做的，还是陆天梵做的？

苏若水坐到男人的对面，问，“你是谁？”

男人竟然真的回答了，“韩……韩松……”

韩松？苏若水不记得这一号人，她知道秦家主家血脉，却没听说过韩松。

“你是秦家的什么人？”

“我……我是少夫人的……家奴……”

容心的家奴？那应该是容心结婚后带到秦家的。

“你怎么会在清河市的秦家庄园？”

“我……我一直都呆在那里……等……等少夫人回来……”

蓦地，男人的神色激动起来，大吼大叫，“少夫人！……快走啊！他们来了！大少爷已经死了，死了！带着孩子快走吧！”

他的眼泪流了出来，蓦地睁开眼，双眼通红，“不，少夫人，您不能去啊！孩子……这是小小姐……不……我不能带她走……不……”

苏若水被吓了一跳，不由得往后坐。

男人唾沫横飞，骂道，“我要你们偿命！厉家人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厉天雄！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厉天雄已经死了！”苏若水连忙说，“他已经死了，你不用找他报仇了！”

“那……那小小姐呢？……她……你要带走她……对……带她离开这里，远远地离开这里……”

韩松蓦地放松了下来，低声呢喃，又闭上了眼睛。

苏若水小心翼翼地问，“你让我带走她，我……是谁？”

“秦……秦风……”

秦风？苏若水听过这个名字……他……是管家的儿子！

原来当年，秦家被灭门，管家的儿子秦风带走了苏若水，将她送到了盈江镇，在那里遇到了走投无路的苏心，用五万块钱来了个狸猫换太子。

“为什么厉天雄要灭秦家？”

“厉天雄……他……他不是人！他是个禽兽不如的家伙！”韩松咬着牙唾骂起来，“为了权力，为了金钱，他出卖了大少爷！他污蔑大少爷和别的女人有染！不可能！大少爷那么爱少夫人，他绝对不可能和别人的女人在一起！”

为什么厉天雄要污蔑秦深？

“别的女人是谁？”苏若水连忙追问道。

韩松一脸恍惚，断断续续地道，“是……是少夫人从小的朋友……她……李家的小姐……她嫁给了厉天雄……”

苏若水愣愣地坐在沙发上。

李念慈？那不就是……厉君庭的母亲吗？

是那个照片上的女人，她和容心一起合照，看得出来彼此关系很好，没想到竟然是闺蜜。

“厉天雄说的是真的吗？李念慈……和我的父亲有染？”

每一句话，苏若水都说的格外艰难，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

她的话音刚落，韩松从沙发上跳起来，红着脖子朝她咆哮，“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大少爷那么爱少夫人！他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都是厉天雄污蔑他！厉天雄想要秦家的权力和家业，厉天雄煞费苦心逼死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