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的一切不都拜你所赐吗？你既然选择离开我，为什么要回来？还装出一副关心我的样子……你是这么虚伪的人吗，若儿？”

秦若水好像听到自己的世界轰然倒塌的声音。

她的身体一晃，扶住了旁边的椅子才得以不倒下。

她动了动嘴唇，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但是她再说了一次，这次声音很小，仿佛是从心的深处挤出来的。

“你……你恨我吗？”

厉君庭嗤笑了一声。

他的手紧紧攥成拳，看着秦若水的黑眸染上了一层雾光。

“恨？秦若水，五年前那一天开始，你就失去这个资格了。”

连被他恨着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秦若水含泪摇了摇头，说，“我……！我没想到……”

厉君庭打断了她的话，“你没想到什么？没想到我竟然会被你欺骗么？”

欺骗？

秦若水慌张地看着他，想要解释，“不，不是……”

厉君庭依然不听她的解释。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扎在了秦若水的身上。

“你带着你和江砚丞的儿子离开，为了保护他还把他藏起来，是怕我伤害他么？”

秦若水呜咽道，“不是这样的！”

厉君庭垂下眼眸，嗤笑了一声。

“那江亦铭的存在呢？我以为，一切还有转机，没想到是我太愚蠢了……秦若水，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成功愚弄了我的人，你自豪么？”

秦若水百口莫辩，她的脑子乱成一团。

“不是的，事情不是这样的……”

厉君庭定定地看着她，眼睛里闪过了一道微光。

“那就解释。”

解释？她有好多好多的话可以解释……

但是秦若水僵住了，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

厉君庭又重复了一遍。

“解释。告诉我，”

她该说什么？

秦若水看着厉君庭的脸，看着他眼里的微光慢慢的消失了，最后变成了彻底的失望。

“你连解释都不愿意了么，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秦若水所有的话都被梗在了喉头，她想要解释。

她真的很想解释。

因为现在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她要的是他快乐，平安，幸福……

“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秦若水呢喃道，“我想要的不是这样……”

“你想要什么？”厉君庭问道。

“……”秦若水闭上了眼，低声道，“我想要你不要痛苦地活着。我想要你快乐。”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快乐吗？”厉君庭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笑容，“我不值得。”

“不是这样的！我……”

秦若水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他，说，“厉家和秦家的仇，就在血液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你不愿意恨我，那……那也好。总好过现在这样。”

“现在这样？是什么样？”厉君庭嗤的笑了一声，“如果我说，你们秦家不可能东山再起，我会拦住你们重回巅峰的一切出路，你信么？”

秦若水震惊地看着他。

“我曾经说过……我放过你，怎么样。你没有抓住机会。”

厉君庭淡淡说道，“从那时起，你就失去你人生中唯一一次摆脱我的机会了。秦若水，你们秦家注定是厉家的囊中物。我，永远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