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歆姐呢?”章霏霏担忧的看了一眼身无旁物的陈月歆,问道。
“嗨,你也直接叫我名字就成,怪客气的。”听她叫自己姐,总觉得别扭得很,陈月歆笑了笑道。
“好,月歆不需要这个平安符吗?”
“你就放心吧,”汪文迪扯了扯嘴角,“我的姐姐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别耍嘴皮子了,走吧。”
在陈月歆的催促下,四人小队算是出发了,临行前汪文迪在行李中挑了几样用得顺手的登山装备,便直奔目的地而去。
踏着皎洁的月色,夜幕笼罩下的景区更加寂静,偶有几声虫鸣都像被放大一般。
“汪先生,我有个问题,”熊巍不自觉的压低声音,道,“您刚刚说咱们要去……小姐的祖、祖坟上,可我在老爷子手底下干管家这么多年,没听说老爷子宗祠在这地方的啊!”
“哦?多少年?”汪文迪并不着急回答,转而问道。
“嗨,我是老爷子从孤儿院里领养回来的,在老爷子身边都二十年了。”
“那是有段时间了,”就和他在张乘风身边的时间差不多,汪文迪顿了一下,继续道,“族谱上的名字你不是看见了吗,霏霏是医圣一脉的。”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一定是张仲景?”熊巍挠了挠头。
“你还记得宇哥说的那段卦辞吗?”章霏霏开了口,语气听上去也十分沉重,“假医之名,怒其先祖,所以‘怪病缠身,子孙凋零’,族谱记载先代中,恐怕也只有张仲景先生在医术方面造诣至圣吧。”
“不仅如此,既然是‘假医’,指的不仅是医术,更是医德。”汪文迪接过话茬,进一步解释道。
“这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章霏霏重重的叹了口气,“爷爷年轻的时候是有名的大夫,医术出类拔萃,后来我父亲去世,他才变卖家产白手起家,做了章氏医药集团,做大富裕起来之后,爷爷也经常做慈善的。”
照这么说,医德方面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可既然医术和医德都经得起推敲,那又怎么会因为‘医’之名惹恼了先祖呢?
“这一切只有等拿到所谓的‘祖训’,才有分晓了。”汪文迪安慰了一句。
“但您怎么知道咱们该从哪……进墓呢?”
“哈哈哈哈,你听过‘祛寒娇耳汤’吗?”汪文迪忽的大笑起来,冲陈月歆道,“姐,你给这没文化的傻大个解释解释。”
陈月歆无奈的讲述起来,“世人皆道张仲景有妙手回春的本事,称他为医圣,他在长沙做官那年,还乡时正逢寒冬,途中见不少为了生活奔走的百姓面黄肌瘦、病体沉沉,好多人的耳朵都冻烂了。”
张仲景一到家,心里一直记挂着穷苦百姓们冻烂耳朵的事,就叫弟子搭棚盘锅,在冬至那天开张,给没钱的百姓们免费治冻伤。
开的这一味药方,其实就是羊肉、辣椒和一些驱寒药物熬煮,而后捞出用面皮包成耳朵形下锅,取名‘娇耳’,分给来讨药的百姓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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