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发作原不需要多长时间。
汪文迪面露痛苦之色,哀呼道,“……好痛……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他没给飞诞接话的机会,脸上神情便瞬间变了,冷笑道,“本尊配合得如何?你该不会真以为这点玩意儿能伤到本尊吧?”
粉末根本未曾挨到他的神兵,便被诛神与镇天的剑锋所破,而他身上的粉末,也被体内至净至纯、来自于碎片的力量刹那驱逐出了体外,金光夹杂着粉末,浮动于空气之中,表明了他完全没有受伤的事实。
飞诞脸色自然也变了,变得难看极了。
它修行这么久,这是头一个让它如此难堪的小子。
这叫它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飞诞急了眼,扇出数道狂风,口衔飞弹,又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势。
汪文迪居高临下的看着,绝然的冷静,绝然的无情,他射出三道金光与之对垒,转眼之间落到了它双足之间,一剑刺进了它的腹部,另一剑斩断了它的双足。
这还不够,他转手抽出宝剑,飞身跃起,两道剑气挥出,背后再一次显出方才的剑影之阵,直接给飞诞来了个万剑穿心。
痛苦,直至灭亡。
他稳当落地,收了双剑,注意到大庙的门再度合上了。
“看来得换一个暴力一点的叫门方法。”汪文迪如是说着,手中凝出一团愈发大起来的光团。
在他砸门之前,他总算等到了那道听过数次的声音。
她说的都还是同样的两个字,道,“不可!!”
视线一转,大庙旁边某一块石碑后头,探出了一道身影来。
汪文迪轻哼一声,手里的金光换了方向,瞬间笼罩了那道身影,绝了她逃跑的后路。
他走到跟前,打量着这个纸人,确定了她就是初到此处时,要他跟着走的那个女人。
“你到底是谁?明流火?还是明流火的妹妹?”他直言问道。
她并未挣扎,只是尝试道,“也罢,我可以告诉你一切……可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
汪文迪一点就通,道,“走吧,回招待所。”
一路上,为了避开村民们的视线,故而花了点时间,将近两个小时,两人才进入了招待所,又直奔二楼的房间而去。
她坐了下来,没有要逃跑的意思,叹了口气道,“我看见你在那儿作法了,你想找我?”
汪文迪不悦道,“你该先回答我的问题。”
她抿了抿嘴,又叹了口很重的气,接着道,“我是姐姐,但……你应该也知道了,羽村,只有一个明流火,所以明流火是我,明流火也是我的妹妹。”
他追问道,“刚进来的时候,你就说你可以救我们,要我们跟你走。”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知道这里是由你妹妹操控的阵法?也知道该如何破阵离开。”
她点了点头,显得非常无奈,又疼惜。
汪文迪摊开手,不解道,“那你既然是她的姐姐,为什么不阻止她?”
“我……我阻止不了她。”阿姐摇了摇头,解释道,“因为我也是这个法阵中的一部分,但我又是这里面唯一的变数。”
他问道,“什么意思?”
她答道,“你知道的,七日献祭,祭礼之时,选中的是明流火为祭品,当年……阿妹她发现了村子里的秘密,想要在大祭之日,进行反抗。”
“反抗?怎么反抗?”
“她想杀掉以村长为首,那帮推崇覆来鹦为神,并且沿袭一系列非人习俗的村民,她用这个说服我,希望我让她成为祭品,在祭礼之时,她就会动手。”
汪文迪眯了眯眼,道,“然后呢?”
她沉默了一会儿,眼中哀痛之色更甚,道,“我拒绝了,因为在我看来,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从未有人反抗过的!”
“我只希望我的妹妹能平安,只要能救下她就好了,所以我自己成为了祭品,并且安置了爸妈,找个合适的时机,把她送出羽村。”
“可是我的计划也失败了。”
阿姐掩面而泣,好一会儿,才接着道,“我能在这儿呆的时间不多,且先问你,你找我来,是否所为源初之羽一事?”
汪文迪应道,“正是。”
她站起了身子,道,“跟我来,我们一家四口的源初之羽,都在屋子里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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