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板，我一想到可怜的小佐伊失去爸爸之后哭泣的模样，实在下不去手呀！”

哈莉眼泪汪汪地道，边说边扔下了电锯和手术刀，双手合十做出祈求状：“求求您就饶了小弗吧，他可是真心想改邪归正当个好父亲的男人，床上技巧也不错，杀了实在可惜。”

在自杀小队服役期间，喜欢沾花惹草的哈莉也曾和死射搞过暧昧，不过两人玩得是露水姻缘，互相解决生理需要罢了，并没动什么真感情，除了死射之外，哈莉还因同样的满足需求的需要上过夜翼，也不知小丑是不是为此而染绿的头发。

值得一提的是，将死射抓捕归案的人正是被阿曼达利用了的蝙蝠侠，而且是当着死射女儿的面，若不是她女儿佐伊极力阻止，死射一定会顽抗到底，而看在女儿的份上，他才束手就擒，不然以他百发百中的射击技术，肯定能打烂蝙蝠侠露在外面毫无防护的大下巴。

尽管阿曼达利用蝙蝠侠的手段很巧妙，只是将死射的消息通过某些渠道传给了蝙蝠侠而已，但这并不能完全洗脱蝙蝠侠迫于压力给军方当过走狗的污点——否则凭蝙蝠侠的智慧，又岂能猜不出自己是被人利用？

不但甘心被军方利用，当着对方女儿的面实施暴力抓捕，变相地将死射的女儿当了人盾，这件事蝙蝠侠干得可是一点都不地道，很是堕了他大侠的威名，反而颇有武林败类朝廷犬鹰的风范。

“哦，可怜的小佐伊，小小年纪就要失去父亲。”

布雷德罗冷漠地道：“但很遗憾，我从不会怜悯杀人犯的家属，受害者也有家庭和子女，死射杀过很多人，制造了无数个和佐伊一样可怜的孩子，我同情佐伊，谁来同情那些孩子？”

比蝙蝠大侠更不讲江湖道义的冷血少年板着脸走上前，捡起了哈莉扔下的小型开颅电锯，扭动开关，圆形锯盘高速转动起来。

将电锯贴近死射的天灵盖，布雷德罗冷声对绝望地垂死挣扎的死射道：“给我提供一个不取出你脑子采集记忆细胞，却可以获得同样射击技能记忆数据信息的方法，要不然你女儿圣诞节的礼物就只有你的阵亡报告和附在报告中的抚恤金支票了！当然，看在我的好员工哈莉的面子上，我可以在支票上多写几个零，保证你女儿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哦，谢谢老板！”哈莉没来由地开心起来，颇为自豪地对死射炫耀道：“怎么样，我在新公司很受器重吧，我说句话就能为小佐伊争取一大笔抚恤金呢！等你到了地狱，记得给我写感谢信。”

死射扯着喉咙惨叫道：“罗老板，别杀我，我意全心全意地为您卖命！”

“回答错误，拿到了你的脑子，我能制造出十万个比你更强的忠诚走狗，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布雷德罗寒声回道，紧接着就按下了电锯，据骨头的刺耳声音吱嘎作响，死射疼得四肢拼命抽搐，发出了受伤野兽般的惨嚎。

开颅电锯锯开坚硬的颅骨还需要一段时间，或许是真切的死亡威胁激发了死射的脑细胞活性，又或许是远在哥谭市的女儿此刻正在为父亲祈祷，死射在万般危急的时刻灵机一动，强忍着剧痛喊道：“等等，我想到了，可以用电脑记录我的所有射击战术动作和脑波活动，获取的数据拷贝给机器人的话，同样能使机器人获得我的射击技巧！”

布雷德罗想了想，缓缓拿起了电锯，有些不满意地道：“就算记录了你全套的战术动作，也扫描了你的脑波活动，也只是徒具其形，这样采集的射击技巧数据缺乏灵魂啊，转录给生化机器人肯定不会和你的射击技术完全相同的效果，向军方交付不完美的产品，可是会被砍价的，每台生化机器人砍掉十几万美金，我就凭白损失好几十个亿！你这条贱命能抵几十个亿吗？”

“老板，求求你了，佐伊不能没有父亲，我还想参加她的婚礼呢！”死射泪涕横流地哀求道：“我发誓我将来一定想办法补偿您！”

哈莉-奎因生出兔死狐悲之感，在一旁低声帮腔道：“老板，就发发慈悲吧，我知道您和阿曼达那冷血黑婊子不一样……”

“啧……”布雷德罗撇撇嘴，随手将电锯仍在一旁，道：“好吧，既然小哈莉替你求情，我就饶了你这条贱命吧，记得你欠哈莉几十个亿的人情。”

说罢，他指着死射头上被锯开的缝隙对小丑女道：“替他缝合一下，再去囚禁区找个和他体型差不多的死囚，用那个人的尸体替换他，记得把尸体的脑袋搅得烂一些，免得被人看出破绽。”

几十亿的利润就因一句话求情便舍弃，哈莉感动得眼泪汪汪，凑上前来在布雷德罗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动情地道：“老板你对我真是太好了，简直是世界上最棒的老板，属下实在无以为报，今晚需要哈莉的服务吗？”

“我年纪还小，保健医生说我最好别太早接触女色，不然将来会后悔的。”布雷德罗冷漠地拒绝了女下属的好意，转身走出了生化实验室。

饶过死射的性命，布雷德罗才不是看在小丑女的面子上，他其实自有他的道理，如今制造的这批白绝是给军方供货，他可不想给军方提供太优秀的超级士兵，必须刻意降低质量，哪怕价格压低一点也无所谓。

若是每一个白绝超级士兵都有死射的射击精度，那蝙蝠侠恐怕再也不敢穿露下巴的做战服了，给这些超级士兵装备氪石子弹，超人都要被打成筛子，绿箭之流的三流超级英雄怕是射出的箭还没飞出一米就被乱枪凌空打烂了。

阿曼达若是拥有这样一只猛过头了的超级士兵军队，本来就过分自信的她不知要膨胀的到什么地步，怕不是要把整个正义联盟都抓起来安装炸弹充当自杀小队。

向阿曼达解释一下，说是复制品毕竟比不上原版真货，射击水准比死射本尊低一两个档次也非常正常，就能糊弄过去，也能避免过早地激发人类政府和超级英雄之间的矛盾，能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蛰伏期。

当然，顺便收卖一下哈莉奎因的人心，增加一下忠诚度也很有必要，她倒是没什么特殊才能，但她的好闺蜜毒藤女却是整个神树种植计划的关键人物。

如果说死射的弱点是他女儿佐伊，毒藤女的弱点就是哈莉的眼泪，哈莉只要一哭，毒藤女就无条件妥协，闺蜜间的感情像极了爱情，还是真爱的那种，掌控了哈莉就等于掌控了毒藤女，永远不用担心毒藤女背叛。

至于说死射的效忠，完全是个添头，算他走运没撞到布雷德罗枪口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