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微笑着上了台。

人美，钢琴声动听……即便都已经在网上刷了好多遍，众人再听现场版还是觉得惊艳。

从开始到结束，众人都一直倾听着，忘却了自己在哪，忘却了自己在干什么，满脑子只有余音袅袅。

一直到主持人说：“接下来由XX带来她的……”

大家才如梦方醒。

之后所有的节目都觉得淡然乏味。

……

季暖向后台走去的时候与周声声擦肩而过。

看着周声声难以置信的脸色，季暖笑，“很意外么。”

周声声皱眉，只怪那收钱的办事不力。

只是……周砚怎么会提前知道她做了什么……

周声声冷哼一声，道：“算你好运。”

“但是，风水轮流转，你不可能一直得意的。”

季暖看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勾了勾唇角，没说话，径自离开。

没理会身后周声声黏在她后背恨不得吃了她的狠辣目光，悠悠地就转到了后台。

缓缓走到设备管理的那个地方，季暖稍微待了一分钟，便有一个小伙子从里面出来。

他大约二十左右，看季暖的时候眼神没有惊叹没有尊敬惊艳，也没有鄙夷不屑，只是又一种慌张和躲闪。

明显亏心事做的不多，不能做到掩盖完美。

“周砚老师……你，听说你找我？”

季暖笑眯眯，“是啊。”

“章约，对吧。”

章约看着她的笑容呆了片刻，才道：“嗯，请问你有什么事么。”

季暖又笑：“有啊。”

“想采访一下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

章约顿了顿，不由自主地吞了下口水，干笑道：“知道啊，您现在火遍全国了，有谁不知道您呢。”

“刚才我还在和同事说您钢琴弹得好呢。”

季暖又是笑眯眯：“是么。那你还知不知道我其他身份？”

章约没说话，季暖又道：“我家可是很有钱的。不光你，还有很多人特别听钱的话。”

“有钱，很多事都十分好办的……比如，让一个人失去他赖以生存的工作什么的……”

章约又干笑了两声：“呵呵呵……您来找我该不是就为了和我开玩笑的吧。”

“我这么一个小人物……您该不是要让我失去工作吧？”

季暖原本笑眯眯的表情陡然转冷。

“——那你就想让我失去工作？”

“呵。”

章约身子颤了颤，刚要辩驳，却见季暖拿出来一个手机，播放了一段音频。

那是周声声和他对话的音频……

他们说话的时候明明周围什么人都没有，怎么会……

季暖勾了下唇角：“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祖宗的老话呐，你忘了么。”

“十万块钱，啧。”

“没想到我的工作这么不值钱。”

章约慌了，眉头皱着，有点无主：“不是……我……”

“我也没想让您失去工作。”

“这件事不至于的……吧。”

季暖眨巴眨巴眼睛，道：“反正这个圈子里真真假假谁也看不清楚，我虱子多了不嫌咬是吧？”

章约被噎住不知道该说什么。

季暖轻笑一声，道：“你以为这种事出了就得了？我如果吃亏了也不会事后找你算账？”

“明显周声声没打算管你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