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张铭,他就吐槽在实习中遇到的奇葩事,还有孩子们读书时,他遇到的令他感动的事。
如此一番,就算大家极力克制,到了后面大部分人都是醉醺醺的,无奈之下,作为少数几个清醒的人只能安排车辆一一送他们回去。
“这两个怎么办?”到了最后,季无病看着车厢里睡得香甜的严日初和张铭,挑挑眉。
“算了,还是不要把阿初送到他二叔家,免得被家里人念叨,张铭同样如此。”穆子期笑道,“全部住在我家,你们家过几天就要办喜事,定会很忙,别让他们来添乱。”
发出邀请的时候,穆子期才知道张铭也在府城,正好住在族叔——也就是当初把平安县的商铺卖给他们家的那户人家家里,他大喜过望,和张铭一联系,大家都很是兴奋。
张铭是夏国大学教育专业的,同样去了相省支援和实习,可惜不和他们同一个地方,在另一个府城,如今在一所新建的中学教书。
季无病想到家里的忙碌,觉得有理:“住你们家正好合适,恰好他们可以陪我一起去迎亲。”
穆子期知道他说的是伴郎的事,本来只有他和严日初两人,结果这场聚会一出,还未成亲的其他同学立即自告奋勇,纷纷表示愿意帮忙。见状,季无病来者不拒,反正他们的同学中,没有成亲的人少于五人,不影响什么,而且人越多越好,热闹喜庆。
这年头,超龄一点的未婚青年可不多见,除非是在军中,因为战事而被耽误。
不过穆子期很怀疑他们看到傅山长那张脸时,到底能发挥几成的战斗力?不会被人家一为难就立马投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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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日初和张铭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在庭院里打拳的穆子期第一时间察觉到客房里传来的动静,就走进去,笑道:“醒来了?”
“我们怎么在这里?”严日初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一口酒气喷出。
穆子期捂住鼻子,扇了扇:“这是我家。”
他这是和张铭说的,昨晚让他们睡同一张床,不过一人一张棉被,怕他们着凉,他半夜还起来看他们是不是踢被子。
之前搬家时严日初来过一次,张铭没有来过。
“你们放心,无病已经派人去告诉你们的亲戚了,他们知道你们在我这里。”穆子期见张铭拿起放在床边凳子上的衣裳,就赶紧说道。
“子期,多亏你想得周到,要不然我叔他们定会很担心。”张铭有些不好意思,腼腆地笑道,“我没想到自己会喝醉,不知不觉就醉了,估计是太开心了,在外面我可从来不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