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细风刮过,吹动她的发梢,柔软的发不经意擦过眼睛,遮住她的视线,云意皱了皱眉,抬手将头发撩去。
谁知容修忽然出手,牢牢扣住了她的手腕,问的严肃,“手怎么了?”
云意瞥了眼,不自在的抽出来,说道,“没事。”
“这叫没事?”容修声音忽然变大,十分严肃的道,“掌心都破皮了,往外渗着血,你跟我说没事?”
他的担心不像是假的,俊眉皱着,眸子里都是深沉,淤积在心头的不快,就像烟雾般消散,云意抿了抿唇角,温声说道,“玩投壶的时候,被划破了手。”
“笨蛋!”容修气的哭笑不得,“为什么那时不告诉我?”
“一点小伤,有什么可说的?”云意瘪瘪嘴,看着他说,“真的,又不疼。”
“你是不疼,我可都快疼死了。”容修拉着她的小手,往自己胸膛上拍了拍,“容不得你受一点伤和委屈,知道吗?”
云意红了脸,讪讪的点了点头。
二人准备回房,不想途中遇到了裴渊逸,他淡淡的打招呼,“王爷,王妃,晚上好。”
容修记挂着云意手上的伤,胡乱应付了下,就准备匆匆离去。
“王爷且慢,”裴渊逸截住他,缓缓的道,“这么着急做什么去?”
“有事。”容修声音冷硬的说,他的情绪都写在脸上,云意悄悄掐了他一下,替他解释道,“大皇子莫怪,不过是我手擦伤了,王爷担心,这才脾气有点不大好。”
“你手擦伤了?”裴渊逸皱眉,继续问道,“严重不?”
一点小伤,云意可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她连忙摇摇头,“不严重的,真的。”
裴渊逸挑了挑眉,笑着道,“虽然不严重,可女孩子还是要小心为上的好,说来凑巧,我此番前来,正好带了我们北冥的秘制药膏,但凡有伤疤,涂抹上去,不消两日,就能痊愈,且肌肤鲜嫩如初。等晚点我给你送去。”
“不用!”回话的是容修,脸色比先前更冷了。
云意一见这样,就知道醋精又开始折腾了,她边悄悄拽他胳膊,边上前几步解释道,“不用了,这样太麻烦了。”
不知裴渊逸是不是看出来什么,他笑了笑,“不麻烦,王妃安心用便是,再者说了,我也有事要求王爷。在府上待了有几天时间,不知道王爷吩咐的事情,进展如何?”
谈到正经事,容修暂时压下不痛快,一板一眼的回道,“有情况本王会通知你的,皇子莫要心急。”
“王爷说的是,既然有您上心着,那我就不过多催促了。”裴渊逸抬头,佯装做看天,“天色不早了,我就不耽误王爷和王妃了,告辞。”
他转身离去,浓黑的衣袂在暗夜里翻滚。
“没安好心!”容修在耳边低低骂道,“媳妇,以后少理他!我看他对你,肯定有别的心思!”
“你又瞎想。”云意服气,“行了行了,你别瞪我,要我看,人家大皇子就是温文尔雅,待人如此,才不是只对我一个人这样呢!”
“那反正以后离他远点。”容修不乐意的说。
“容修!”云意心里不是滋味,莫名想起苏妙儿和晚迟,她说话难免有情绪,“那你以后能离别的女人远一点吗?”
“我哪有和别的女人亲密过?”容修不解,想跟她捋清楚,可意外看到小女人眼圈红红的,倔强又可怜,便改了口,“好,我们都答应彼此,不生气了好不好?咱们回去,我伺候你洗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