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怀孕之后,云意的霸权主义,日益严重,容修瘪瘪嘴,有苦说不出。
“好,有结果了告诉你。”
“嗯,”云意换了个姿势,她仰面靠在床上,眼神示意他上前。
容修很有自觉,将她的脚丫子抱在怀中,一边给她暖脚一边说,“皇宫的话,她若是再来宣你进宫,你就推脱身体发累,不想去就别去了。”
“为什么不去?”云意翻白眼,“你是怕我知道了什么吧?”
“才没有。”他刮刮她的鼻子,“暮贵人的底细不查清楚,你去我不放心。”
“她又不能把我怎么样。”云意不以为意,“她自己也说了,而且,我有一种直觉,虽然她似乎对你感情很深,很是上心,对我却没有特别强烈的敌意,大概或许是因为她隐藏的好。但我觉得,就算她对我有什么想法,也不会傻到在宫里动手的。”
道理谁都懂,可还是会担心。
容修见她打定了主意,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当天晚上,将鸦青叫到了书房。
“去查宫里的暮贵人。”
“是。”鸦青对他向来言听计从,“王爷,从艆州回来,已经一个多月了……”
“嗯?”容修蹙眉,“你的意思是?”
“先王爷的仇,既然我们找到了真凶,为何不早早下手?”鸦青朝外面瞥了眼,压低了声音,“云丞相的身份特殊,属下知道,有王妃的关系在,让您难以抉择,但是在回来的路上,您不是决定好了吗?我们对于仇人的打算,是最仁慈的,现在您一拖再拖,属下认为……”
“认为什么?”他顿住不说,故意卡在那里,让容修变的凌厉严肃几分,“说话!”
“属下认为,您对不起先王爷!”
“放肆!”容修生气了,“本王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指指点点?你要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私下替我做任何决定!晚迟的事情上,我便纵容了你的自作主张,你当真以为你不同我说,她做的那些肮脏事,我就不知道了吗?现在你又胡言乱语,本王看你是糊涂了!”
“属下知错。”鸦青猛然跪下,双手抱拳,“还请王爷责罚!”
容修静静的喘了口气,极为冷淡的扫了他一眼,挑眉,“起来吧。”
“属下越矩了!”鸦青道,“关于侧王妃的事情,属下只是猜测,未曾抓到实质性的证据,所以才一直没有报给王爷,这点还望王爷明察。”
“知道了。”容修似乎不愿意再提晚迟,他摆了摆手,“你应该知道我对她什么态度,就算没有云儿,她也不会再入我的眼。如今没有把她送出府,是因为动她有点困难,而不是因为本王不舍。府上的女主人,只有云意,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鸦青颔首,硬着头皮道,“可是云丞相那边……我们一切都布置好了,什么时候动手?他现在走的每一步,都在我们的预料之中,今年的状元,他看中了,也扶持了,并明确的承认是他的门生,而那个状元,并不是没有黑点,只要我们发布出去,到皇上面前参他一本,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本王知道。”容修闭上眼睛,拧着眉心道。
他布下的局,他最清楚。
清楚的知道,什么时候出招,能将对方置之死地。
清楚的明白,这一计完成之后,彼此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因为清楚,才会痛苦。
“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鸦青提醒道,“再不动手,状元出了京城,计划可就要破产了。”
“那就……”容修叹了口气,并没有睁开眼睛,淡淡的说,“按计划来,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