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宗承微喘着气,朝裴琅夜微微颔首:“多谢夜王。”
“别谢本王了,本王承受不起,你们两个都消停会,早些歇着吧,就当是本王谢谢你们了!”
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着腰身往回走,见到姗姗来迟的微安,直接押着她带离了风起云涌的是非之地。
“左相,天色很晚了,”陆宗承看向容修:“早些歇着吧。”
“本相醉酒后就这点兴致爱好,和相爷方才的切磋,实在过瘾。他日再战,乏了,回去了。”
他把长剑随手一扔,伸了个懒腰:“走了。”
今晚的右相府,终于回归安静。
陆宗承疲惫的叹了口气,拧着眉心往里走,暗夜在旁低声道:“左相本就不好对付,如今性情诡变,更难以捉摸。”
“不。”他冷笑着道:“这些都是假动作,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只要清楚他的目的,就不怕他那些花里胡哨的假动作。”
“主子您说的是。”
“那个人什么时候送到府上来?”
“最快后天。”
“知道了,回去歇着吧。”
屋檐下的红灯笼把这条长廊照的孤寂凄凉,长廊尽头的那间房,幽幽点燃了烛光。
陆宗承一怔,快步走过去,轻推房门,一阵香风扑面而来,柔软温热的身体钻进他的怀里,软绵小手顺势搭在了他的腰上。
“你去哪里了?”女人闷声闷气:“我睡醒来,没有看到你,还以为梦境成真了!”
她的手抓紧了几分,却让他感到更安心,不管他多卑鄙,总有甜甜的她来治愈他宽慰他。
他将她打横抱起,看到女人水汪汪的眼睛,顿时皱起眉,心疼的道:“怎么还哭了?”
“因为找不到你。”
“我就在这里。”他把她放床上,又将她冰凉的小脚捧在手中,轻揉着温暖她,语气并不太好:“以后不准光脚下床,你会着凉。”
“我着急见你。”
“见我之后呢?”他盯着她娇俏的小脸发问:“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云意注意到他沉沉的目光,不知为什么脸红的偏过了头,沉默让时间骤然变得缓慢,她拖长了声音,不确定的道:“梦里我在一个小岛上,你每晚都来偷偷看我,月色很美,你笑起来很好看,可是突然有一天,夜晚你不再来了,我等啊等……等来了一艘船。”
陆宗承心不断往下沉,他以为催眠了,她会忘记那些事,没想到那些和容修的过往,即便入了梦也能找到她。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没再提起容修,所有和容修发生过的事情,都换成了他。
羞耻和卑鄙感再次充斥着他的心,骄傲和自尊一方面让他抗拒,但失去她的胆怯和害怕,又让他强迫自己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