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听不听!”她愤愤的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容修又哈哈大笑出声,要不是见她眼皮子耷拉,犯困的模样惹人心疼,他还要赖着不走。
“那我走了,不要太想我。”
等男人离开,房门再度关上,云意悬着的心,才悄然放回了肚子里。
明明是今天才见的陌生人,他给她的感觉却很独特,就像是二人相识了很久,可如果真的是旧识,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
她轻轻揉着脑袋,努力回想了许久,都未能在记忆中,搜索出他的身影。
或许是她想多了。
容修那样的男人,长相极好,身材又好,从衣着打扮来看,出身也应该不错,平日里有不少女人围着绕着,在这里碰见她……
应该纯粹是逗她玩玩。
云意彻底冷静下来,被逗弄的羞愤,还有心中因他而起的涟漪,瞬间被熄灭。
她闷闷的闭上眼睛,缓缓睡去。
她总会梦见一些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会出现一个男子,时而是陆宗承的脸,时而又模糊看不真切。
他们会做很多亲密的事情,画面有时候开心,有时候痛苦,她同梦境里的人一样,悲喜交织,醒来已是眼泪模糊。
怎么哭了?
她揉着眼睛,将泪痕拭去,起身下床时明显感觉到脚踝的痛楚缓解了许多,又不经意想到了那个男人。
昨晚被他逗弄,她只顾着生气羞愤,现在回想起来,连句道谢都不曾对他说。
虽然他嘴巴轻浮,不过倒像是个好人。
云意打算郑重其事的对他道谢,而后她打算再休养几天,就离开这里。
这些日子她想的清楚,不准备再回京城,她要放弃陆宗承了。
说她冷情冷意也好,狼心狗肺也好,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将自己再次放回到那种境地,那种茫然无措,尊严被践踏的境地。
她的感情坦坦荡荡,可是再深爱一个人,都得有底线。
老夫人静德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惩罚,让她真切的认识到,原来她的那份喜欢,在别人的眼里是高攀,是痴心妄想的笑话。
她何必去自取其辱?
既然没了那份心思,她就彻底收了心,过好以后的日子。
河镇待了有一段日子,虽说如今风平浪静,陆宗承没有找过来,但她不敢保证以后。
尽快离开才是当前最主要的,之后多换几个地方,总能安定下来。
云意想到就做,她洗漱完后,开始收拾包裹。
等同容修当面道谢后,再去当铺换点银子,好准备跑路。
她没什么东西要收拾的,衣服就两件,很快就打包完毕,她决定这两天找二白打听打听,做个逃跑路线之类的。
“叩叩——”
房门被敲响,她回过神来,把包袱放到床上,打开门见到是容修,立刻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