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灶台有在蒸蒸饼的,有在炖肉的,还有在炒菜的,烧水的等等。
那些忙碌的人则有在切菜的切肉的,有做馒头包子的,炖肉的,烤制什么的等等。上百人中也并非只有男人,而是男男女女都有,他们面带微笑,时而还有交谈,但却有条不絮各施其职。
远远的,他们还见到一排搞搞的架子上摆放了一笼又一笼金黄色的蒸饼,而在架子的旁边,一个又一个的筐子里是有冷却后的蒸饼。
“为何蒸饼用煤炭,烧肉用木材?”李渊看过之后转身询问程处默。
“呵呵,乔木说,烧肉用木材,烧出来的味道会好一些。”
“还有这说法?”
“……”
从草棚的后门出去,靠近秦家后门的地方,还有一片空地上。这里又有一群人在忙活,他们将从院子外面的水车磨坊里挤压出来的面条用篮子或者板子端进来,然后挂在空地上的架子上。
远远看去犹如刚刚治好的白布一般。
“这是作何?”李渊问道。
程处默连忙道:“最近天气好,乔木说可以试试能不能将汤饼晾晒干了,如果可以干了汤饼将更容易储存,就算是大夏天的三四个月,四个月也没什么事儿。”
“……”
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从长安城延平门缓缓的驶出,拉着马车的马似乎是一匹老马,根本无需人驱赶,就自顾自的跟着他前方两个骑着马的汉子走着。
在马车的后方还跟着七八辆蔚为壮观的慢悠悠走着的牛车,身强体壮的水牛或黄牛步伐稳健的拉着堆放的高高的蒸笼。若是有见识的长安人看到,便知道这是长安城里饕餮坊或是饕餮坊出来的。
李乔木昏昏欲睡的枕在秦颂的大腿上,只是今日不知道为什么,不像往日那样一上马车就能睡着。明明很困,却总觉得心里有事儿,很烦,还有点想要发火的感觉。
这感觉……
李乔木一把抓住秦颂藏在被子里在他身上乱摸的手。
“睡不着?”秦颂一点没有被抓的自觉,还一副没事人似的将盖在李乔木身上的被子拉了拉。
李乔木皱皱眉头,有些烦躁的瞪了头上的人一眼。
“你不要乱摸。”大家都是男人,之前开过荤,现在忽然只是浅尝辄止,那方面是很容易被撩起来的。
“呵,我以为你会喜欢。”
李乔木→_→ :不,一点都不喜欢。
“乔木,自从我回来,我们就做过一次。最近日子过的好,我觉得我有点憋不住。”
“……”
“乔木有没有发现,你最近长高了?”
李乔木:这话题是怎么转移的?
“乔木今晚给我一次可否。”
“……”不想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有一团邪火。
“呵呵,看来乔木也想了。”
“……我,我有点热,我们去……”
“热?”秦颂的眼睛几乎是瞬间亮了一百八十度,“我帮你摸摸?”
“不是,不……”李乔木觉得他现在与其让人帮忙解决邪火,更想做的其实是出去吹吹风。但他同时也知道,以他的身体,秦颂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不对。”正被人摸的舒服的李乔木,在秦颂预要把他手牵过去来个相互安慰的时候,忽然一把推开了对方,随即翻身坐了起来。
“怎么了?”秦颂愣了愣。
“……”李乔木说不出来,面上也没有因为刚刚事情的尴尬,相反却是一脸的惊慌。
“到底你怎么了?”秦颂也发现了不对,一把将人抱在怀里。
“我,我觉得,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儿要发生。”李乔木支吾道,他的大脑中就在刚刚被摸的预要释放的时候,忽然出现了一些刀光剑影的片段。“心里惶惶的。”
“……”秦颂愣了愣,他倒是没有怀疑李乔木是想要拒绝他所以才这么说。事实上常年打仗,游走在生死边缘的啊,有时候也会出现的这样的感觉。这是一种对未知危险的预感。
这样想着,抱着宁可信其有的想法,秦颂放开李乔木钻出了马车,看了一眼走位,心里顿时警铃作响。大声道:“所有人戒备。”
嗯?不管是前面开路的骑马人,还是后面牛车上坐着的赶车人均是一愣,但下一秒所有人便训练有素的拿出了自己的装备。
此刻的李乔木众人正走的这条道虽然是官道,但左右两边全是树林或者荒草,如果真有人相对他们不利,恐怕就要选择在这里。因为再往前就要到村庄了。
“咻——”一道破空而来的利箭从树林里飞出,随着这道箭影的飞出,随后而来的便是铺天盖地,如同暴雨似地的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