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会的我想到的完全不是这个,我没有脸面去见她,我现在成了这样,我离不开那个女人,离不开那种东西,我知道当我需要的时候,我会有多么痛苦,我忍受不了那种痛苦。
我不回她,她继续说:“小天,你在听吗?”
“在,在听!”我一手擦着眼睛,皱着眉头,振作着自己说。
“还生我的气呢?你可真是的,小气鬼哦,怎么比丫丫还爱生气啊?”
“没有,你多想了,我没有生气,我,我挺好的,我现在工作很忙,很充实,一切都好——”我很快地说了这么多,似乎有种**让我想如此急促地说着。
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表面上有点傻,其实是一个挺聪明的女人,尤其在面子这个问题上。
“恩,你没事就好,我,我还以为——”她笑的有点开地说:“我还以为你这家伙生我气彻底不想理我了呢?我就想啊,我对你那样好,不管怎样,我,我——”她是故作的模样,她说:“我也对你不错呢,所以啊,你可不能跟我这样,我不联系你,你不会联系我吗?难道,你小子,谈恋爱了?”
我想说是,但是我却说:“哦,没有,没!”
她应该在那个时候想问我跟沈总的关系如何,问沈总的事情,但是她没有问。
“恩,也可以考虑下了,现在都做了总助了。”
“再说吧,你,你要多保重,其实,其实女人不一定要找自己爱的男人结婚,对你好的,真正疼你的,才重要!”
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是不愿意,但是理智让我说出这句话的愿望大于了我对她的爱。
而这句话让她明白了什么,她呵了声说:“恩,你说的很有道理,你总算想明白了啊?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一直都不理解我呢,我——”她突然不笑了说:“我知道的,我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说也比你多吃三年饭,对不对?”她用那种跟小孩子说话的口气说。
“恩,是的,对的!”我变的更加的冰冷。
她知道,如果再这样说下去,她会非常没有面子的,她又冷冷地说:“我,我知道,我——”她吸了口气,我想她应该是想说她想我,她希望我回去,她想跟我如何。
可是毕竟她是女人。
“恩,对了,我,我还要赶个文件。”
“好,我知道了,没有关系,没有什么,我想我终究明白一些事情,多保重!”最后她似乎鼻子有点呜咽的感觉。
她挂了电话。
我就那样站在那里,我怕小雪打来电话,我直接把手机给关了。
关掉手机后,我在那里站了好久,我就那样站着,直到眼泪全无,我死死地看着一个地方。
心就那样冷着,冷的厉害,到慌,到似乎要晕厥。
我猛地拿起手机,我想开机,我想给她打过去,想解释,可是最终,我把手机摔到了地上。
接着,我抱着头蹲在床边,就那样靠在床边,一如我发作的时候那样。
抱着头,我最后就那样在那里无声地哭泣着,身体一点点地下滑——
我曾经无比恨自己,恨这个讨厌的自己,我恨自己的年轻,恨自己无知,恨自己在爱的时候不敢去放开地爱,不敢去疯狂,如果在别墅的日子,我是一个混蛋,我再坏点,我直接把她那样了,也许她会跟我在一起,如果我没有离开别墅,我不因为那个赌气,把面子自尊心抛掉,还留在那,也许我会有一个机会,再她决定开公司的时候辞职,那样就不会有后来这些吧。
可是命运这东西注定好的,让你跑是跑不掉的。
第二天,我无力地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亮光,而自己却感觉心被掏空了,人被掏空了,犹如一个躯壳。
过去了,都过去了。
我知道那是一个坎,我与她最后一次可以那样最美好,最温柔地说话。
这样过了有一个月后,到了那年的十二月份,海城的天气是彻底冷了。
那天,我和沈总去投标一个政府项目,在那个投标会上,我见到了她们。
她们是接受一家设计公司,等于接手后就运营起来。
当我见到她们坐在那里的时候,我不安的真想立刻就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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