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满回：怎么可能绝交，你想太多。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厉爵：等你回来再说。

莫小满：好。对了，霍苍想让我出国，我没同意。

那头，厉爵久久没回，莫小满以为他去忙了，正要收起手机，厉爵电话打了过来。

莫小满下意识朝霍苍那儿看了眼，霍苍已经开始视频会议，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正认真听着那头的人发言，没有注意到这边。于是她偷偷摸摸起身，朝洗手间走去。

“怎么了？”她走进洗手间一个隔间，关上门，便接了电话。

厉爵问：“霍苍亲口说，要送你离开的？”

“是啊，但是我没同意。怎么了？”

厉爵笑：“没怎么，就是好奇。”

“其实吧，我觉得……”莫小满本想说，她不认为霍苍会轻易改变送她离开的决定，但刚起了个话头，便不经意从隔间下方那一点缝隙里，看到了一团阴影。

她轻轻握住门把，一面对厉爵说：“我觉得，有时候我挺看不透他的……”

话音未落，她猛地拉开门！

门外，南雪双手插在口袋里，正笑望着她。

莫小满一阵沉默，另一边厉爵察觉到不对劲，担忧的唤了她一声：“小满？”

莫小满眼神看着南雪，语气不变的对厉爵说道：“没事，我上司好像找我有事，先不跟你说了。”

挂了电话，莫小满慢条斯理的将手机放回口袋里，从隔间走出来，没什么表情的从南雪身边经过，兀自来到盥洗台洗手。

南雪走上来，从镜子里看着她：“霸占着别人东西的感觉，如何？“莫小满洗手的动作一顿，又听南雪道：“啊，我不该这样问你，我应该问你，一个小偷，抢夺自己姐姐的东西心里有没有罪恶感？不过你对这种事情想必已经轻车熟路了，只是不知道，过去的事情你想起了

多少？有没有半点觉得对不起我？”

莫小满直起身，抽出纸巾擦了擦手，揉成一团扔进垃圾篓里，这才转身面对南雪。

忽然问：“你叫什么名字？”

南雪愣了下：“什么？”

莫小满走过去，她比南雪要高一点，南雪穿着高跟鞋才能与她身高齐平，但即便如此，她陡然靠近，仍然令南雪后退了半步。随即想到什么，她站定不动，冷眼看着莫小满靠近。

莫小满停在她面前一尺处，人与人之间的安全距离在一米之外，而两人此时靠得太近，南雪嘴角的笑因为她的靠近变得冷然，甚至有一些紧张。

莫小满道：“我问你，在你成为南雪之前，你叫什么名字？莫小满么？”

南雪面皮子抽搐了下，哑然失笑：“当然不是。”

“所以，霍苍为什么记住的是莫小满？”

南雪愣了几秒过后，陡然嗤笑出声：“莫小满，你该不会以为，你是阿苍过去的那个人吧？”对于她的耻笑，莫小满不以为忤，她像是自言自语般道：“你说我小时候喜欢模仿你，有严重的幻想症，总是幻想自己是你，既然如此，我应该不是莫小满，而是你。但是我是莫小满，而你，只是一个连名

字都没有的人。南雪，你的话，漏洞太多了，你想让我相信我曾有严重的幻想症，至少也该让我知道，我曾幻想过自己是谁？你说是不是？”她声音轻柔，毫无攻击力，但陡然靠近，却令南雪下颌陡然收紧，行为已快理智一步，猛地掐住了莫小莫的脖子，咚的一声将她抵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