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吩咐人打捞，同时通知了霍苍和温尧，一边安抚温琴：“没事没事，不会有事的，苍哥一直在外面守着呢……”

说话间，有铃声响起。

这声音太小了，好半晌靳城才意识到时自己的手机，连忙接听。

霍苍的声音从那边传来，而他按了因为要估计温琴按了免提，以致于温琴也听得清清楚楚。

“唐夜伤重，我先送他去医院，你保护好温琴。”

温琴瞪大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等到靳城带她赶到医院的时候，她浑身泛着凉意，看到紧闭的手术室门的时候，都不敢大声呼吸，生怕惊动什么。

霍苍在长廊尽头，正微低着头，和莫小满通电话：“嗯……我没事，不用过来，一切有我……好。”

似乎是莫小满执意要过来，霍苍拦不住，同意之后便挂了电话，朝这边走来。

温尧还没回来，他在清理南广的那些人，不知道目前状况如何。

温琴不知道自己该先担心谁，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脑子糊成一团，双脚宛如踩在棉花上无处着力。好几次她想扶住点什么，伸出手去，却什么也没有抓住。

靳城将她按在长椅上，她浑身都在颤抖。

霍苍到了面前，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周身带着寒气，对温琴视若无睹。

良久，他忽然说：“他伤在胸口，就在心脏附近，医生说……”他顿了顿，好像难以启齿。

他很少有这样的时候，越是这样，越令人感到绝望。

“你做好心理准备吧。”霍苍言语淡漠，连看也没看她一眼。

温琴觉得，地板上有冰冷的爪子，死死地拽着她，妄图将她拉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