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随意,只要瓷公鸡同意就行。”,随口丢出一句,纪纤云拉着眸中怒火熊熊的某人便想走,“走了,去看看本大王的忠义堂。”
她不想跟冥王在院子里起争执,也懒得掰扯。
本来就被休了啊,难道说这是她夫君?朋友,已经给了那货老大的面子。
就算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她也在心底抵触,一丝丝都不想跟这货扯上干系。
自从听说那个小妾怀孕,任何和冥王有关的事情,都让她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理智告诉她,的确有点反应过度,可是,她忍不住。
可能是付出太多吧,爬的高摔的惨,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太在乎了,就显得执拗钻牛角尖。
自残一样,时不时恶心到自己,不能自拔。
有些事可以糊涂,也些事绝对不能,对这个身份,亓凌霄就较真了。
岿然不动的站在那里,就算小丫头扯他,他也不退步,目光灼灼盯视着,没有发怒只是一侧嘴角微微扯起,很有几分恶趣味的幽幽道,“怕他们知晓你嫁做人妇还跑出来胡闹?还是怕他们知晓,你是被夫君亲自捉回去的?反正过了今天,也就和他们没机会见,坦诚一点又何妨。”
语调平的毫无波澜,幽深的眸中明晃晃的戏谑挑衅,反正,只有小丫头能看清他的表情,他不介意让她小抓狂一番。
敢不承认他的身份,那就,别怪他当众揭穿,让她来个吃瘪下不来台。
如他所料,纪纤云怒火中烧,心口起伏着拳头握气。
漂亮的杏眼中迅速续满惊涛骇浪,怒瞪着,一副要露出利爪,把眼前人撕碎的架势。
可,没容的她发飙,来福脸无血色先一步惊恐的奔上来,浑身哆嗦着噗通就跪到亓凌霄跟前,磕头如小鸡啄米,“参……参见……”
不过,刹那,他便肩头一痛,本来就舌头打结了一样,这下,喉咙咕噜着连声都发不出了。
中邪了?
不,他觉得他是被吓惨了。
冥王!
竟然是冥王殿下!
小姐只嫁过一次人,虽然被皇家休弃了,可离开京城之前,至少冥王府的人依旧承认她是冥王妃。
能自称是小姐夫君的,除了冥王,还有谁?
乱了!
都乱了!
小姐不是说冥王殿下对她恶劣的很,唯有逃出来才能有活路,可,谁能告诉他,既然冥王那么厌恶小姐,怎么会千里迢迢跑来找人。
他虽然老实,可,还没有傻透。
冥王殿下什么人?日理万机,指点江山,跺一跺脚,京城都得颤三颤的大人物,能让他千里奔袭,那绝对是放在心里的人。
难道小姐骗他们?
小姐也没理由啊。
天呐,想不通,他实在要崩溃了。
嘎巴几下嘴,还是不能发声,他便一门心思只磕头。
诚意十足的磕,疼也不在意,脑袋起了红包也不在意。
冥王殿下眼里不揉沙子,肯定能看出他是在替小姐告饶的。
来福的动作很突然,山上的其他人都看蒙了,一时反应不及,只傻愣愣的半张着嘴站在那里,眼神跟着来福的身体幅度飘飘忽忽。
旁人不懂,纪纤云确是一清二楚,深深瞪一眼仗势欺人非要招摇吓人的某人,之后,伸手死命拉扯惊吓过度的来福,“起来,起来,不关你事,你磕死也不管用的……”
来福哪里敢起来啊,他就是想,腿软的像面条,就要瘫倒了,可不是纪纤云那点力气能拉的起来的。
帮着小丫头离家出走,这种下人,亓凌霄自然大大的不待见,不过,他更讨厌小丫头碰到别的男人。
遂,他屈尊降贵,一把将来福捞起来,目光冷峻淡漠的悠悠警告,“为了你家小姐的名声,嘴巴要严,懂?”
“……”,离近了看冥王殿下的脸,来福肝都颤了,比远看更加可怕,忒可怕了,脑袋里唯一的那点理智促使他猛点头。
被这样的人抓在手里,除了臣服,别无选择。
况且,上了土匪山的女人,就算是清清白白做头领,世人嘴里也不会有好话的。
刚刚,他差一点,差一点就害了小姐啊。
要是一声‘冥王殿下’喊出来,山上这帮人就会知晓小姐是哪个,难保,往后不会说出去,到时候,小姐的脊梁骨都得被那些碎嘴的戳破。
哎呦,好险,好险。
啊,这么看来,冥王殿下很替小姐着想的,天呐,他更乱了。
主子们的事情,哎,好难懂啊。
得到肯定答复,亓凌霄再懒得浪费口水,剑鞘探过去解了穴道,拉起气到要炸的小丫头,大刺刺往里去。
那么多人看着呢,纪纤云不是喜欢被人家当猴子看的人,压着肚子里的火,选择顺从,只是,脸很难看。
目送着一对璧人离去,山上的人终于慢慢回了魂,把颤巍巍明晃晃心有余悸的来福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就打听起来,“来福,大当家成亲了?那真是她丈夫?那人看着好贵气,不会是哪家贵公子吧?……”
“成婚了怎么还往外跑?那男的长的挺英俊,看着就有本事,难道,是被婆婆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