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板,你看这个娘们怎么处置?只要你一声吩咐,就是让我们上刀山下火海也行!”
蒋靖州走在我面前停下,我被逼坐在绑在了一根柱子上,抬起头看着他,一双眼睛早已哭得红肿。
他眼神疲倦,钢制腕表的手挑起我的下巴,先是食指,接着跟拇指一起按着,像是要将我捏碎。
“要我死是吗?”
我不说话。
“就这么想接他回来,怕我搞他。所以不惜让我去死。”
我闭上眼睛。
他捏着我下巴的力度更大,我感到他浑身近乎疯了似的戾气将我彻底包裹,我因为痛苦出了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甩开了手,我的下巴已经红肿。
“慕嫣然,当初疼你的事当我喂了狗。”他低头整松掉的腕表带,脸色淡漠语调低冷,似乎一切都跟他无关,但像暴风雨一样的恨是怎样都遮不住。
“既然她这么缺男人,就好好陪陪她。完事了处理掉。”
“你要我死。”
那一刻,我才懂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或者就是现在这样。
我多后悔来的路上没有一头撞死,至少我不会听见这么残忍这么伤人的话。
“是你先,我不过同等回报。”
我闭紧眼睛,浑身发颤。
“蒋,蒋先生说不定事情有误会,慕小姐她不会是杀人的那种人,当初我闺女得了白血病是蒋,是慕小姐她出钱才活了下来,这么善良的人不可能动不动就要杀人灭口啊。”
司机给我求情,又看着我,“慕小姐你就求求情,你说你没有做过,那蒋先生一定会叫人去查还你清白。”
求情?
我拿什么求情?
告诉蒋靖州这一切都是夏雪茹给我做的陷阱吗?
那样他会知道我跟夏雪茹的秘密,夏雪茹不会甘心放过他。
要是我想说,在酒店我就说。
之前我不要,现在我也还是会选择不要。
蒋靖州的眉目原本有些许动容,我知道他希望我求情说不是我。
但我一句话都没有说,我选择默认。
他的气度也消散,走到那张木桌一脚踢翻,桌面几瓶啤酒还有火机通通跌倒在地,他大步走了出仓库,司机只得害怕的跟上。
我看见那辆车渐渐消失,绕过小路的拐角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这是我跟他的最后一次见面吗?
我的手心冰凉。
“这娘们仔细瞧还是皮光肉滑的,就是不吉利,都说上死尸倒霉十年,逢赌必输。”
“现在人还活着想那么多干嘛,先干了再搞干净,也不算是条女尸。”
“哎那凑合一下吧。”
那两个男的往我走过来。
“不要。”
我摇头。
他们解开我背后的绳子,我站起身要逃,但其中一个抓着我的手将我整个人摔在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