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我这人一辈子都没有想过要怎么过，一直能怎么过就怎么过，从不计划。可是现在真的要面对死亡了，突然有些不洒脱了。”

黎诗愉皱眉。

小鱼转身看向了黎诗愉。

“我也不想骗你，我就快要死了。”

黎诗愉点点头，她看出来了。

小鱼笑：“我就知道，也瞒不过你。”

“那些人不会这么简单就让我们破掉了他们设置的东西，黑精灵族的人也不会骗我。如果你和他们之间不用做出选择，他们肯定一开始就告诉我了，不需要我去选。所以既然现在黑精灵族的人保住了，那么恐怕你”

黎诗愉没有说下去。

小鱼深深吐了口气，笑着点点头：“是的。黑精灵族的人活了，我就会死亡。因为很快这层层结就会消失，而我就会随着这个层结一切消失。因为我就是这个层结的结点。你们找到我，救出黑精灵族人，那么我只有死亡这么一条路。”

黎诗愉低下头，心里很是难过。

“别难过。至少最后让我看到你了，我很开心。而且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做出了我想要的正确的选择。谢谢你。”

黎诗愉看着小鱼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够了，真的你为我做的都够了。这辈子，我守护不了你了，黎诗愉。”

黎诗愉抬头，看着小鱼有些哽咽。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喜欢的人是龙孤泓。我一直站在一旁，想着只要远远能看你一眼，我就很满足了。如今还是这样，只要我能守护到你，我也很满足了。所以你不要为我难过。就如同你说，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黎诗愉长长吐了口气：“小鱼．”可是却不知道为何想说的话都卡在了嗓子里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小鱼对黎诗愉笑了笑：“我其实已经很开心了。你愿意和我这么走走。而且也尊重我没有将我会离去的消息告诉所有人。我知道，你很尊重我。”

黎诗愉看着小鱼：“也许因为我们俩从一开始就很相似吧。我们俩很多地方很相同。我们心中都有一个想要保护的母亲，我们都想和那个父亲抗争，所以很多时候，你比龙孤泓更加懂我。”

“我懂你，只是因为你做的很多事情我也做过。但是龙孤泓和你才是真心相爱的，我知道。他尊重你每一次的选择，即便不理解，也依然尊重。我恐怕没有机会再见到这小子了，等你再见到他，告诉他，这辈子我有他这么个兄弟，我很自豪。”

小鱼哈哈大笑起来。

“这么说来，我这辈子是不是也挺值得的了！”

黎诗愉看着小鱼笑着说道：“是，特别值。”

小鱼望着黎诗愉，最终低下头去笑了笑：“走，我们回去吧，我带你们去找第二层结。”

“小鱼。”黎诗愉也不知道还能和小鱼说些什么。

小鱼抬手示意黎诗愉不用说：“我能感受到自己很快就要消失，说明这里的第一层结正在瓦解。这里是那个人自己留下来的独立幻境，为的就是让你们找不到，不知道你们是用什么法子来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那个人自己也无法感知到这里在发生什么。走，快点，救你们的朋友，还有去找白允前辈。黎诗愉，打了那么多场战斗，我们都赢了，这一次也是我们赢，只不过我以后要用别的样子守护着你们了。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守护你们的。走。”

说完，小鱼先转身朝着龙孤芷那边走去了。

黎诗愉看着小鱼的背影，深深吐了口气，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