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脸颊热辣辣的痛,呼吸都艰难起来,即使没被人掌掴,我也似被当场抽了几巴掌,我想那种感觉应该是羞辱。
我垂头深呼吸,第一想法是打电话给我卢青舟确认。
“怎么?准备给舟哥哥打电话告状吗?”
原来还可以叫“周哥哥”是比我喊的好听多了。
听她这样说,我抄在口袋里的攥着手机的手拿了出来,转头看杨竟珊,发现她正嘲弄的看着我,她有一双猫一样的眼睛,又圆又大,特别熟悉,连名字也熟悉起来。
我登时愣住,想到杨竟存看着我的眼睛,开始怎么没有想到,原来她是冲着我来的。
蓝安安注意到我的异样,招手让我过去,我站起来准备起身走开,下一刻被一股力量推了一把,脚下一个趔趄,摔了出去。
这快空地全是石头,我只觉得下巴一痛热乎乎的,茫然的抬手去摸都是血。
安安听到动静,放下她的机器,向我奔来,扶着我的下巴看,急的快哭了。
我连忙安慰她我没事,血不停的流,打在我的衣摆上,染红了落叶,安安找来毛巾为我垫着下巴。
我被她拉着往车上走,回头看见杨竟珊站在如画的风景里,看不清表情,有风吹起她的衣摆,美得像个俯视众生的上仙。
安安风风火火的收拾东西,载我下山,一路上她都在自责,我不敢告诉她是被人推的,而且一说话带动下巴就痛,咬牙死死忍着,脸都是僵硬的。
赶到县医院,外科大夫说下巴伤口太大要缝针,但是他们小医院麻醉师要预约,要不就去市医院。
我躺在铺着蓝色一次性医用无纺布的小床上,亮堂堂的手术灯照在脸上,热热的,我抓紧了安安的手。
棉签沾着消毒液在伤口里擦洗,我可以听到擦过骨头的声音。针线穿透皮肉,拉紧的时候,感觉我的牙都要咬碎了。
缝了6针,我安慰安安说挺吉利的,医生在一旁也夸我勇敢都没有哭。
回到家安安翻着手机,紧张的研究我不能吃这个不能吃那个,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我过去按住她的双手她才停下来。
一头短发的她,垂着头,少了平时的精灵活力,我们瘫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我们是不是该给卢青舟打个电话通知一下?”
“不,不用,他在京都出差别给他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