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何突然若有所思,说道:“大魔君,你觉得宁墨大魔君和杨谈会不会知道?”
牛蛊魂一听这话,稍微一怔,随即哈哈笑道:“镇东魔君,这你该去问宁墨和杨谈。”
曲何眉头微蹙,说道:“宁墨大魔君冷酷无比,他不想说,我不敢问。至于杨谈,他是魔主,我怎么敢去问。”
牛蛊魂哈哈笑道:“镇东魔君真这么畏惧魔主和宁墨?”
“是。”曲何点头。
牛蛊魂看着曲何,笑而不语。
“大魔君似乎不信?”曲何笑问道。
“不是不信,是觉得没有必要。”牛蛊魂说道。
“大魔君可以不怕,我却不能不怕。”曲何一脸的谦逊。
“哈哈……镇东魔君可不像如此胆小之人。”牛蛊魂哈哈大笑。
曲何笑道:“让大魔君见笑了。”
“镇东魔君,我一直视你为兄长,我可不敢笑你。”牛蛊魂郑重道。
“大魔君,我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头子,可不敢做大魔君的兄长。”曲何立刻恭敬说道。
“镇东魔君,你跟我还这般恭敬,这可不太好。”牛蛊魂故作严肃的笑道。
两人随便聊着,气氛十分和谐,就仿佛他们真是兄弟。
……
极北寒地之下,魔宫后面的魔海山半山腰,有一个冰冷的亭子。
在亭子里有三个人,一个身穿白袍的粗犷中年人,一个身穿金袍的白净中年人。
还有一个身形干瘦,面色黝黑的少年。
那两个中年人都面带富贵之色,但是在那黝黑少年面前,却无比的谦逊。他们甚至都不敢直视少年。
三人呈三角形立着,少年在前,两个中年人在后。
他们都面对魔海山山巅的方向。
白衣中年人扭头看金袍中年人,目光中透着期盼和等待。
金袍中年人却摇了摇头,目光中透着淡淡拒绝。
白衣中年人眉头微蹙,无奈垂下头。
过了许久,白衣中年人终于抬起头,深吸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看着黝黑少年的干瘦背影,低声说道:“大魔君,我们等了十几年了,还要等多久?”
“一直等。”黝黑少年的回答十分坚决冷酷。
白衣中年人眉头紧锁,低声说道:“大魔君,我对这里的环境……有些不适应,可否……。”
“不行。”不等白衣中年人说完,黝黑少年便拒绝了他。
“大魔君……。”
白衣中年人还想说,又被黝黑少年打断,他说道:“你若是想回神石宫,我也跟你去。”
白衣中年人闻言,面色一暗。他明白这句话的真是含义,他回去了,宁墨也跟着,就会把神石宫毁了。
在没接触宁墨和牛蛊魂之前,他一直认为神石宫的守宫阵法可以挡住一切攻击。但是现在,他真的一点信心也没有。
旁边的金袍中年人朝白衣中年人使眼色,示意他不要说了。
“短短十几年,对于你们这些活了几万年的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不是吗?”黝黑少年突然说道。
“是。”白衣中年人立刻说道:“我会陪大魔君一直等下去。”
黝黑少年不说话了,继续冷酷的望着魔海山山巅。
白衣中年人和金袍中年人都不说话了,两人都陪着黝黑少年一同望着山巅。
地狱无日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个清瘦的白色身影突然出现在亭子外,他身穿白衣,面上还挂着寒霜,看上去就像一个冰冻了很久的人。
他是活人,而且十分强大。
木坛和石鸣天都知道,这个看似有些病态的青年就是四大镇殿魔君之一的镇北魔君寒白山。
感觉到寒白山的寒意,石鸣天身上的白衣微微抖动了一下。
木坛身上的金袍也微微震动了一下,两人都看着比山还坚定的干瘦背影。
“寒白山见过大魔君。”寒白山躬身行礼。
“镇北魔君,有事吗?”宁墨冷酷问道。
“大魔君,老祖既然说不再过问任何事情,应该就不会再见你了。”寒白山说道。
宁墨冷冷道:“镇北魔君,你不是老祖。”
“是,我不是老祖,我只是好意提醒大魔君。”寒白山客气说道。
“有劳镇北魔君了。”宁墨冷冷道。
“大魔君不必客气。”寒白山说完,便就消失了,只留下了一丝冷冷的寒气。